訓,渾身都是刺,看他對村裡人的態度就知曉,他不會是那麼乖巧的人。

喬笙的眼睛漂亮平靜,但卻如冰晶,一絲情緒也不帶,似乎任何東西在他面前都是虛無。水童一抖,被看得背脊生寒,但這種冷漠的眼神卻讓他內心生出一股興奮,捏起拳頭道: “我想要拜您為師!”

“呵。”

喬笙敲了敲他的腦袋,“我不會收徒的,回去用早飯罷,別跟著我了。”

他說完一揮袖,提步就轉身。

水童滿眼失落,淚水一下子就溢滿眼眶,但卻被他狠勁逼著不流出來,固執的跟在喬笙身後。

面前的房子高約有四五米,看樣子年頭已經有些久了,很多地方被修補過,然而至如今卻好好的挺立在這裡。

寬大的大院之上搭了一個棚子,裡面雜亂無章的堆了一大堆東西,木屑,木材,砍刀,鋸子……

有些已經完成了的物樣被放在另一邊,一頭似大雕一樣的木鳥,幾個猜不出用途的木械,剛剛從喬笙頭上飛過的小鳥停在大雕的背上,收起了翅膀。

這實在是太像傳說中的那種機關術了。

喬笙被好奇的引了過來,忍不住的想要見識一番。

院中有一個老者坐在一大堆木屑中,聚精會神的雕著手裡的齒輪,聽見有來人的聲響,眉也不抬,只是從院落兩旁突然竄出兩條機械狗來,大口一張,裡面寒光閃閃的鐵箭對準來人。

喬笙當即就停住了腳,風度雅緻的拱手說明來意,然而裡面的人卻完全沒有反應,只專注於他手中之事。

水童拉著他的褲腳往後縮了縮,暗暗的做了個兇狠的嘴臉。

喬笙無奈,就站在門口看著,等到老者將手中的東西做完,也沒有理人直接進了屋子,他才準備打道回府。

水童像個跟屁蟲似的,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喬笙回院子,四下看了看都沒有看見中途離開黑衣男子,他皺了皺眉,回頭對跟在他身後小孩道: “你別跟著我,我不想收徒弟,很麻煩。”

水童倔強的繃緊下巴,“我不當你徒弟,當你下人可以吧。”

喬笙坐在石凳上,拿起石桌上的書,“我不需要下人,村民對你並無惡意,你應該跟著他們,而不是跟著我。”

水童就不說話了,固執的站在原地。

——

白君過了許久才出現,他進了院門的時候,院欄兩旁的綠草馬上就焉了下去,他所過之處溫度就一下子升高。

喬笙握著書的手一頓,幾乎馬上就偏過頭去,蹲在他腳旁的水童汗毛倒豎,眼睛瞪大,警惕的盯著來人,不安的抓著他的褲腿。

黑衣男子緩慢的走過來,銀色的捲髮狂野的披著,拍打著臀部,垂落至膝蓋,俊美絕倫的臉上帶著紅暈,汗水從額上不停的滴下來,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一身衣服破爛的不成樣子,只剩下腰間一塊遮羞的黑布,那具陽剛的軀體上,長腿修長筆直,行走間肌肉塊壘分明,身上附著薄薄的一層汗,耀眼得得發光。

高大偉岸的男子走來,脫去了衣服的束縛,雄壯性感得讓人難以招架。

就像一尊行走的荷爾蒙,讓人的視線拔也拔不下來。

喬笙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有一瞬變得迷離,身上升起異樣的感覺,不過就是身體的異樣將他驚醒,再定神時,卻發現他和男子突然貼得很近,近到呼吸親密交纏。

他後退一步,原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前了幾步,他驚疑不定的打量他,“你這是?”

明明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是一座高貴優雅的冰山,回來就像換了一個人,邪魅性感,無時無刻不散發出男人的氣息。

——極其的不正常。

白君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