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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繆爾①的任何相關文獻中。”
坐在船長左邊的領事聳聳肩。“我是無神論者,”他邊說,邊將酒杯舉到光亮之處,“我從沒和伯勞教會打過交道。”
霍伊特牧師面無表情地笑了。“天主教會任命我為神父,”他說,“崇拜伯勞鳥,是與天主教的任何教條相牴觸的。”
卡薩德上校搖搖頭,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拒絕回答,還是表示他不是伯勞教會的一份子。
馬丁·塞利納斯張開雙臂,“我受洗成為一名路德教徒,”他說,“一個已經不存在的支派。在你們的父母還沒有出生之前,我幫助建立了禪靈派。我曾經是天主教徒,'奇Qisuu。com書'啟示教徒,新馬克思主義者,介面狂徒,虔誠的震盪教徒,惡魔信徒,還當過傑克斯之那達地區的主教,保證重生協會的繳費會員。現在,我很高興得說,我是名單純的異教徒。”他朝著大家笑了起來,“對一名異教徒來說,”他結束道,“伯勞鳥是一個很容易接受的神。”
“我對宗教瞧都不瞧一眼,”布勞恩·拉米亞說,“我可不會向它俯首稱臣。”
“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索爾·溫特伯說,“我們中沒有人承認加入伯勞教會,然而,他們的眼光卻真是獨到啊,有數百萬名忠誠信徒希望朝拜光陰冢……朝拜他們兇猛的神,他們卻單單……選中了我們七個,來進行這也許是最後一次的朝聖。”
領事搖搖頭。“溫特伯先生,你的意思可能說得很清楚,”他說,“但是,我還是無法理解。”
學者心不在焉地捋著鬍鬚。“看來我們要返回海伯利安的理由實在是太令人動心了,就連伯勞教會和霸主的機率情報局都覺得我們應該返回,”他說,“這些理由中,比如說我的,也許已經眾人皆知,雖然餐桌上的諸位對自己的故事心知肚明,但是我肯定,除此之外,沒有人會全盤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建議,大家在餘下的幾天中分享自己任何其他的故事。”
“為什麼?”卡薩德上校說,“這看上去毫無用處啊。”
溫特伯笑了。“恰恰相反,首先,在伯勞鳥或者其他災難讓我們心煩意亂之時,它至少能取悅我們,讓我們這些同路人互相瞭解,能知道多少是多少。同時,假如我們動動腦子,看看我們究竟有什麼相似的經歷,吸引了伯勞鳥那古怪的思想,我覺得這樣能給予我們很多啟迪,來保住我們的性命。”
馬丁·塞利納斯笑了起來,他閉上眼睛,吟詠道:
“各自騎跨海豚之背
靠尾鰭來掌舵,
無辜之人再次經歷死亡,
他們的傷口再度綻破。”①
“是列尼斯塔,是不是?”霍伊特牧師說,“我在神學院研究過她。”
“差不離,”塞利納斯說,他睜開雙眼,又倒了一杯酒,“是葉芝。一個混球,他活著的那年代過了五百年後,列尼斯塔才剛剛在吸吮她老媽的金屬乳頭呢。”
“瞧,”拉米亞說,“我們互相講故事,這有什麼好處呢?我們和伯勞鳥會會面,我們告訴它我們想要什麼,然後我們其中一人可以實現一個願望,其他人死光光。不是這樣嗎?”
“神話的確是這麼說的。”溫特伯說。
“伯勞鳥可不是什麼神話,”卡薩德說,“它那鋼鐵之樹也不是。”
“那麼,為什麼要講故事?”布勞恩·拉米亞邊問,邊戳起最後一塊巧克力酪餅。
溫特伯輕輕的撫摸著熟睡的嬰孩的後腦勺。“我們生活在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中,”他說,“霸主公民中,每一百萬人中,就有一人不是沿著環網旅行,而是在星際間遊歷,我們正是這些人中的一部分。我們各自代表著自己過去的一個特有時代。比如說,我,已經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