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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能窮變化之奇,知過去未來之事,也深受他喜愛,只是其上所載實在玄奧難懂,數載下來,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有道是:法是法,道是道,道雖成而法不順,空有滿身道力而不通法術也是枉然。
除此之外,就是那懸浮於泥丸神宮內的紫色氣團,當初得到時還能不時演化些玄妙出來,可自從周伯陽把裡面的內容熟記於心後便沉沉寂寂,不動不響,宛如死物一般,任他百般召喚也不見回應,久而久之,周伯陽也就慢慢地忽視了它的存在,轉而專心在修煉道法上。
山中無歲月,這天周伯陽像往常一樣,閉目凝神,吐納練氣,神意所到,真元快速流動,無絲毫怠懈,可就還是隻能於經脈中來回流轉,卻沒有一絲凝結成丹的跡象,如此執行了幾個周天之後,他心底不由升起一絲煩躁,暗討:“如此無妄無求,何時才能結成聖胎?”想罷,心神一動,猛地咬牙,催動神念,強行把周身元氣向丹田內彙集壓縮,此法一施,就立刻引起了天地間氣機的感應,瞬時,方圓數十里內,元氣湧動,有如鯨吞,紛紛朝他所處的山洞匯聚而來。剎那間,海量的天地元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瘋狂融進他的身體內,一股勃然大力由內而外,隱隱待發,如不是他苦苦支撐,只怕隨時都會有暴體而亡的危險。
周伯陽心神微查,已經知道自己處在了走火入魔的邊緣,稍不小心便會暴體而亡,三魂七魄再不留一絲痕跡。可明白歸明白,他此時也無計可施,唯有打碎了門牙往肚裡吞——硬撐了。
氣勁鼓盪,無邊疼痛陣陣傳來,在他身體表面的面板上,已經開始滲出粒粒血珠,隨即被湧動的元氣蒸乾、脫落。
天地元氣還在不斷彙集,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發自體內的外張力也在逐漸增大,他的意識彷彿模糊起來,只是出於本能不斷調運自身真元來抗拒那勃然大力。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周伯陽只覺喉頭一甜,胸口一緊,‘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的噴出,使周伯陽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道自虛無生一氣,便從一氣產陰陽;無體之體即真體,無相之相即實相;神不外馳,心不妄動”。在生死之間,他突然回憶起自己當初被無塵子所考之“一”字,不知不覺地心神內斂,歸復平和,以一念代萬念之法,排除煩躁,渾渾然地緩緩入定。
而那原本用來強行控制元氣的神念此時也被他放鬆,任由元氣在周身自由出入,于丹田、經絡中自由沉浮;意念相隨間,若即若離,綿綿然地不引不發,似動似靜,陰陽往復,如醉如痴。恍恍然間,那原先狂暴的天地元氣也開始溫順起來,不緊不慢地沿著體表流動,一絲絲地自周身毛孔慢慢散去。
而此時,以他所居的山洞為中心,天地間的靈氣和各種遊離能量也開始平和下來,井然有序地緩緩滲透到他體內。
大道之妙,全在凝神處,凡聞道者,皆領此意而求之。凝神靜氣,則勢如破竹,節節應手,否則面壁而立,一步不能進。瞋喜若在外,云何得瞋喜?非外非內,發生於冥。非冥非內外,發生於遇緣。非緣不離緣,瞋喜如幻化,雖化未嘗不瞋喜,如此瞋喜與天地共,道與虛無同。
就這樣,冥冥濛蒙中,不知過了多久,周伯陽的泥丸神宮開始緩慢地跳動起來,當初進入泥丸的那團紫氣彷彿被驚醒了一般,微微震動起來,不經意間,從中分離出一道紫色氣流後便又沉寂下來,而那道紫氣卻有如脫韁的野馬在裡面左衝右突地亂竄起來,伴隨著陣陣疼痛,周伯陽又一次懵了,這就好比豺狼方去,猛虎又來;正當他無計可施之時,那道紫氣猛地一個迴旋,由上而下,過中脈,直落黃庭神室。
紫氣的到來好似一支催化劑,原本已經平緩下來的丹田一下子狂湧起來,同仇敵愾般,乳白色的丹元紛紛朝盤旋於黃庭神室之上的紫氣瘋湧而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