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月本來還想借著贏了比賽好好嘲笑十里折藍一番,一見安雨沐那個活寶又鬧了笑話,立刻笑得更歡暢了。

“啊哈哈!”君白月趴在付久墨肩上,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抽搐,“噗、哈哈!哈哈、噗!”

付久墨尷尬的別過臉,“君姑娘,你身上還是溼著的,運功烘乾吧……不要笑了……君姑娘……!”

十里折藍扶額,唇角卻也抑制不住的開始上揚,等安雨沐夾著景流七一起跌跌撞撞的到了他們面前之後,她才緩緩斂去了低笑聲。

不動聲色的運功烘乾了溼發和衣物,十里折藍面無表情的看著笑得把付久墨當成桌子拍的君白月,淡淡道:“你贏了。”

君白月還在拍桌——付久墨,“我、我知道!”

十里折藍嘆了口氣,轉向安雨沐,“回去再收拾你……眼下我餓了,我們烤魚吃。”

因為前一句話剛開始心驚肉跳的安將軍一聽到烤魚,整個人突然就陽光了,“好!”

十里折藍詫異的看他,“這般興奮作甚?”

安雨沐摩拳擦掌,“嘿嘿,我們也來場比賽,看誰捕的魚多,如何?”

十里折藍沉默一陣,道:“賭注是什麼?”君白月和她比賽,只是想贏她罷了,安雨沐要和她比,就不會只是要贏她這麼簡單。

果然,安雨沐眯起了眼,本還低下的氣質頓時就不見了,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直視十里折藍,認真而不可捉摸的一字一頓道:“你若輸了,便嫁給我,若是我輸了,你回怡紅樓,我與莫主事的約定依舊不受影響,如何?”

十里折藍淡淡反駁,“若是我不與你賭呢?”

安雨沐笑,眼中幽暗,唇銜邪意,話中也隱藏了睥睨之意,“你若不賭,莫主事要與我和談的代價,可就不止是給我一個你這麼簡單了。”

安雨沐是狼。

所以,他要的東西,可以只是一個陪伴終生的伴侶,也可以是一場血色廝殺。

十里折藍與他對視片刻,道:“如你所願。”

安雨沐一笑,之前的平和頓時又回到了他身上,“流七,勞你吹一曲長些的曲子……曲終之時,比試便結束。”

“好。”十里折藍應道。

坐在地上剛從衝擊裡回過神來的景流七無言半晌,才慢吞吞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短笛,一旁一直處在抽風狀態中的君白月摸了摸眼裡笑出來的眼淚,“阿藍,你加油!一定要輸給安雨沐!”

“……”十里折藍淡定的和安雨沐一起走到了湖裡,等到湖水及腰之後,身後便是一聲破空的笛聲響起!

十里折藍迅速的俯下身,在她的手剛接觸到湖水的時候,君白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阿藍!安胡子已經抓到一條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人猛的向十里折藍撲了過去。

十里折藍並指成掌,飛快的拍向撲來的人,腰上卻突然被東西纏住,一道大力把她拉得重心一個不穩,手就偏了開去。

安雨沐一把把十里折藍抱進了懷裡,緊接著,兩個人一同潛入了水中。十里折藍雙手一動,正要掙扎,安雨沐就緊緊將她的手按在了湖底。

十里折藍被抵在了湖底,整個人都被安雨沐壓住了。無處不在的水湧過來,像是要淹沒她的一切感官一般。

湖面上的笛聲已經快要聽不清了,只知道是一首淒涼的曲子,細碎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承載了悲傷,盛滿了憂愁。

十里折藍睜大著眼,看著上方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的人,他的唇就壓在自己的唇上,在冰涼的水中顯得格外的溫熱。

他在緩緩的輕咬著自己的唇。

十里折藍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根本就提不起勁來狠狠掀翻身上這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