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鹿伯這一打岔,趙韙已經從5號房間裡追了出來。

不過為啥出來的這麼遲緩呢?真心要把客人拉回來的話,不應該這麼怠慢啊!

“王兄!覃賢侄!”趙韙笑著迎過來,左手拉住王越,右手握住覃鈺,“來得正巧,我正想去請你們呢!”

王越客氣兩句,覃鈺耳朵微微一動,忽然問道:“趙公,鹿公可在?”

趙韙一怔,笑道:“你怎麼猜到的?”

“鹿公若不在,鹿伯豈能如此出門?”覃鈺笑嘻嘻道,“趙公對待客人一向敬重有加,絕不致讓鹿伯氣得發狂而去。”

“哈哈哈哈!”趙韙和王越一齊大笑。

“臭小子,就知道背後罵人!”5號屋裡,又出來一人,正是鹿公,他端著個酒鼎,歪著眼看向王越。

“幾位,咱們去4號間,我已讓人再去整治一席,重新來過。”

“不用了,老夫酒足飯飽,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這便告辭,不妨礙趙公你招待客人。”鹿公一口喝乾鼎中的美酒,隨手一丟,向王越覃鈺招了招手,“回去我再想想。”

趙韙點頭:“如此也好,鹿翁慢行。”

他將鹿公送至大門口,看著他離去,才回頭進來,請王越和覃鈺進入4號間。

不一刻,侍者又魚貫而入,獻上一席熱騰騰的酒宴。

覃鈺一瞧,九菜一湯,各樣食材竟然十分豐富,不禁口條大開,也不客氣,伸筷便吃。

趙韙和王越各自舉杯,碰杯對飲,對他們來說,五穀雜糧的營養,實在有些不夠看,好味道的菜餚最多是為了滿足一下心理需求。

“趙公太客氣了,為我一個人準備這麼多菜!”

“哦,這個,不是我準備的,是劉三公子聽說你來了,特意命廚房加急送來的,另出了二十萬錢的!”趙韙笑哈哈地喝了口酒。

“真是生受了!”覃鈺又夾了一筷炙牛肉,邊嚼邊笑。二十萬錢也有七八金,相當夠意思了。

“嗯,老夫遲來半日,中途倒是遇到一樁趣事。”趙韙見大家酒也喝了,肉也吃著,開始引入正題。

“什麼趣事?”覃鈺捧哏一句。

“每屆唱賣會,貨賣世家都會有兩大宗師隨行鎮壓,這一次,閃金塔之中,卻只有徐氏二祖一人,兩位知道為什麼嗎?”

王越皺皺眉。

覃鈺問:“為什麼?”

“因為另一位徐家三祖,此刻正在五絕遺窟之中。”趙韙看一眼覃鈺,大概知道他不懂,又看看王越,“王兄應該知道五絕遺窟吧?”

“哪一絕的遺窟?”王越眉頭皺得更緊。

“南宮漁。”

“拳絕南宮漁?真是他的遺窟?”王越大吃一驚,酒鼎重重放下。

“兩位,五絕是什麼?”

“四百年前,天下大亂,武林有五大強者,各擅絕學,稱雄一時。劍絕,便是那季布。”王越側過頭,向覃鈺解釋,“戟絕,你猜猜是誰?”

“楚霸王項羽?!”覃鈺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正是,覃賢侄真是聰慧!”趙韙插口道,“這次發現的遺窟,便是那時和季布、項羽齊名的拳絕南宮漁的洞府,他生性恬淡,縱在亂世也是隱居不出,雖然名傳千古,除了少數古宗隱門,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號。”

覃鈺和王越忽然都沉默下來。

覃鈺沒聽說過這位拳絕,但是能在秦末楚漢年間與項羽、季布齊名,其實力不問可知,至少化境宗師無疑,也許是頂階的化境。

看看身旁的王越,覃鈺心下琢磨,王老是心動了呢,還是心動了呢?

“趙公,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咱們一同參詳。王老不愛說話,但是,你們都是大宗師,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