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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醫院,寧冉聲都在故作鎮定假裝勇敢,但是醫生給她縫針時就不行了。

半個小時後秦佑生陪著她從急診室出來,寧冉聲一張臉慘白慘白,手腕上也已經纏上了白紗。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看著秦佑生,眼睛溼漉漉像兩顆黑色葡萄,低垂睫毛在眼瞼這裡投下一片陰影,有著說不出的柔弱可憐。

一個小時前還朝氣蓬勃舉在餐桌上說笑的女人,現在就像一棵萎蔫的小草,耷拉著腦袋,原本扎著腦袋的馬尾也已經亂糟糟地落在肩膀上。

秦佑生也不比寧冉聲好到哪兒去,西裝襯衫已經被女朋友的手攥的全是褶皺印子,而且上面還有斑斑點點血跡。

但幸好只是手腕,如果她來不及閃躲……秦佑生真的有點後怕,他身後捏了下寧冉聲的鼻子,嗓音低低沉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柔:“居然流鼻涕了……”

“哪有……”寧冉聲故意吸了吸鼻子,“哧溜哧溜”作響。

秦佑生看著寧冉聲,嘴角揚起一個淡笑:“好了,我們回家。”

寧冉聲手腕上掛了彩,回去被張小馳看到,立馬逼問寧冉聲為什麼要手腕自殺。

最近八點檔播放的狗血劇太多,導致張小馳小朋友大腦思維都有點神化了,寧冉聲摸了摸張小馳的頭:“我沒事,出了個意外。”

關於在旋轉餐廳女廁所吊燈事件,寧冉聲一五一十地跟張小馳說,張小馳聽完又皺起了眉頭,柯南上身:“好好的吊燈怎麼會落下來,聲聲,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寧冉聲低下頭:“我得罪那麼多人,我哪都記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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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把現場鑑定結果給秦佑生看,鐵鉤斷裂導致吊燈下墜,就在兩個小時前,因為有客人反映女衛生間的燈出了問題,所以請了維修人員過來。

“但是維修人員是外請的小時工,並不是餐廳自己的員工。”江行止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向秦佑生,“你的看法是?”

“我希望這只是偶然事件而已。”秦佑生揉了揉自己額頭,背靠椅背,“但是剛維修過的吊燈會下墜,這個機率太低了。”

江行止拍拍秦佑生的肩膀:“我覺得是你太過緊張,這個世界總有各種意外發生,還好你家那位運氣不差。”

“另外如果這是人為,背後的人就有點可怕了。”秦佑生說。

江行止突然問秦佑生:“你認識杜雪榮麼?就是延安的妻子。”

秦佑生搖搖頭,聲線比剛剛更加嚴肅低沉,俊眸陡地一深;“不認識,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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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院那邊對夏夜的指控是走私毒品。

但夏夜說自己只是幫一位老人的忙,但是火車上站口的錄影,看不出夏夜和老人是莫不相識的關係,而且夏夜的口供的確存在很大的問題。

“這可怎麼辦呢?”寧冉聲抓著頭髮問秦佑生。

公寓裡,秦佑生半蹲著身子給寧冉聲換藥,動作輕柔:“我10年的時候接過一個差不多的案子,當時一個少婦為了8000元酬勞給人走私毒品,將近1000g的毒品藏在包裝好的巧克力裡面。”

“後來呢?”寧冉聲聽得入神。

“官司是打贏了吧,不過該判的刑也少不了。”

“人不能因為貪婪失去了原則。”寧冉聲低頭說,頓了下,伸手抱住秦佑生,“我以前也是一個貪婪的人,因為有了你,我覺得什麼都夠了。”

嬌嬌軟軟的女孩讓秦佑生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手腕還疼嗎?”

寧冉聲把自己手腕伸到秦佑生嘴前:“還疼呢,你給我呼呼。”

秦佑生低下頭,輕輕朝寧冉聲傷口吹著熱氣,瞬間微微癢意從寧冉聲的傷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