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喪著臉,兩手砸到一塊,蹲到牆角直拍腦袋,哎呦,這可咋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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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和秀娘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瞪著眼兒誰也不說話。

秀娘眉頭一皺,把座椅旁邊那個放茶水的高木桌子也掀翻了,氣勢洶洶的說叨著,“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楚戈呢?”

楊氏端坐在大座上。翹起二郎腿倆手搭在上面,笑著說了,“我說楚戈家的,我剛不也說了麼,他回去了啊。”

秀娘冷哼了一聲,說著,“哼,你說他回去了?那好,他是啥時回去的?”

楊氏拿出帕子,擱到鼻子邊上抹了抹。尋思著秀娘剛才使計闖進院子裡,她應該早就知道自個兒男人出了遠門,這會兒也不能說楚戈和他郭叔兒一起出去買酒了。乾脆明著說,把她打發走就是了。

“嗯,這楚福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出去了,這不你郭叔兒臨時有事兒出遠門了麼。這楚戈做了會也就走了。”

秀娘居高臨下的瞪著她,“你少胡說了,那為啥我大伯子回來了,楚戈到現在還沒見著人影哩!”

楊氏忽的一笑,“喲,這我那知道啊。你自個兒看不住男人,卻跑到別人家裡來要人,這算什麼事兒啊。”

秀娘抿著嘴看著楊氏。看來著老姐們是不想把楚戈交出來了。

她點了點頭,笑著,“好,既然這樣,那荷花呢。早先她老往下陽村跑,還常常擱我家門口竄來竄去的。今兒我趕巧過著村了,我也來看看她。”

楊氏聽了也不惱,只是好笑的瞧著秀娘,“喲,這可真不巧,荷花看到楚戈走了,就到外頭串門子去了,你要是想找她的話,就一家家問去唄。”

秀娘半眯眼兒看著楊氏,抓起她身後的椅子又扔到她前面,聲響弄的大著。

楊氏嗤笑了一聲,瞧著被秀娘踹翻的座椅板凳就橫躺在自個兒跟前,她說著,“哎,窮鄉戶裡出來的就是這麼小家子氣,怎麼著?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麼?”

秀娘挽起袖子叉著腰,瞧著楊氏,忽的一笑,“我當然知道這樣嚇不到你,不過這樣最起碼可以把你擋著……”

楊氏聽了一頓,自個兒還沒回過味來的時候,就見著秀娘轉身出了堂屋,朝西面那邊過去了。

秀娘繞過前面一個拐彎,看到了左手邊有一排屋子,瞧著有四五來間,那房門還都是關上的。

她走到第一間遲疑了一下,撩起裙襬一腳把屋門踹開就進去了。

不過這間除了放著幾個木櫃子,完了啥也沒有,她沉著臉看了一圈,出來後又朝第二間過去……

楊氏聽到了“嘭嘭嘭”的聲響,後知後覺才嚷嚷著出來,喊著叫著要秀娘回來。

她瞧著橫在眼前的桌椅,又急又氣的,尋著空隙邁著腿,可是……“啊!”這一聲是踩到啥摔倒了的叫喚。

最後剩著一間房了,秀娘有些緊張的站在外頭,這楚戈和荷花到底在不在這裡,就靠她這一腳了,剛才她一連踹開了四個房門,可是都沒有人。

這茬楊氏一瘸一拐的趕了過來,她揉著自個兒的膝蓋,順著這一間間被踹開的房門,瞅到了站在最後一間屋子外頭的秀娘。

她一手扶在門牆上,忍著痛一手指著前方,急忙喊道,“哎,你、你這小賤人,你給我站著住,不許動……”

秀娘瞧著她冷哼了一聲,回頭看著跟前緊閉著的木門,然後撩起裙襬,抬腿猛踢了一腳,把屋門給踹開了。

她站在外頭看向房內,只見牆上都披紅掛綠的吊著些小玩意,正中的圓木桌上擺著個繡線籃子,最裡頭還放了個立著銅鏡的妝臺,聞著這一股子胭脂水粉的香味,再瞧這騷包的擺設,看來她是找著房間了。

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