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沒說什麼。”

商遙想拿太后當擋箭牌的願望破滅,只好問:“那太后現在還在嗎?”

“太后去前殿招待外國使節了。”

商遙沒辦法只好去了。

陳皓比商遙還蔫,見到商遙過來,眼睛裡煥發出光彩,“愛妃,你過來。”

她遲疑地走過去,陳皓抬起手,抬到一半又無力地放下:“你頭低一下,讓我摸摸。”

商遙忙搖頭:“我已經好多了。”

“不行,我要摸摸才知道。”

“真的已經好了。”話鋒一轉,“陛下你吃藥了嗎?我餵你?”說完咳了咳,似乎轉的也太是地方。

陳皓微微闔上眼:“吃了。”

商遙剛鬆了口氣,他又說:“你可以餵我吃粥。”

這時,宮人盛上來熱氣騰騰的粥,商遙抿了抿唇,摸摸飢腸轆轆的肚子,眸光轉向陳皓,小聲道:“陛下,我也想吃粥。”

陳皓說:“喂完朕你再吃。”

算了,當她沒說。商遙認命地喂陳帝吃粥。喂完之後他就握著她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商遙無奈,可實在餓得不行,便吩咐宮人盛了一碗放在小几上,小米粥還有些燙手,她側身坐在床上,拿勺子攪動了幾下,單手端起來輕輕啜了一口,冷不丁頭頂上傳來一聲呵斥:“陳美人。”

商遙嚇得手一抖,好在還算鎮定,沒有把粥弄灑。抬眼覷向來人,是太后,因為陳皓在養傷,殿內伺候的人又多,太后一天進出五六次,若每次都跪倒一片給她行禮,未免打擾陳皓休息,所以太后便暫時把虛禮免了。連太后自己進來時也會刻意放輕腳步。

商遙餓得頭昏,一心撲在小米粥上,所以即使太后今次帶了兩個人進來並且腳步聲也不算輕,她依舊沒察覺到。

商遙忙將小米粥放下,因坐得太久,站起來時身體晃了一下,她眨眨眼:“嗯,我……”

太后一手搭在宮人的手臂上,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目光落在她和陳帝交握的手上。

商遙順勢掙脫陳帝的手,陳帝想要抓回來卻沒有力氣:“母后,你把她嚇著了。”他神色睏倦,剛才已經是在強撐,說完這句話就漸漸陷入了昏睡中。

商遙見狀乖乖地退到一邊給太后老人家騰出地方來,太后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坐下來,而是側了側身:“徐郎,請吧。”

徐這個敏感的姓氏激得商遙猛然抬起頭來,眼前面容清俊不苟言笑的青年男子想必就是徐郎,倒是和徐老先生有幾分神似。剩下的一位,剛才的視線被太后擋住,這會太后錯開身,她便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深沉的一雙眼定在她身上,似含著無限悲喜——幸好她剛才把那碗小米粥放下了,否則失手打碎了該是多麼失態引人懷疑的一幕。

淚水泛出眼眶,她聽到太后說:“長安侯若是疲乏,可到外間坐會兒。”

商遙激動得更想哭了。他終於來找她了。

他慢慢道:“不妨事。”來到徐靖之身後,趁太后一心撲在陳皓身上,雙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商遙。

徐靖之仔細察看了下陳皓的傷情,太后在一旁看他面色越來越沉重,心裡一咯噔:“徐郎可有把握?”

徐靖之沉默了一會道:“毒是能解,只是過程有些麻煩。”頓了頓,“而且恢復期也挺長的。”

太后一聽,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一頓,忍不住靠近了問:“那恢復期要多久?”

徐靖之輕皺了下眉頭,看了心不在焉的長安侯一眼,說:“少則一年吧。”

太后長長舒了口氣,宛如心頭巨石落下,眼角泛淚:“能治好就行。”頓了頓,“至於,長安侯的未婚妻老身掘地三尺也要幫你找出來,徐郎要的黃金百萬,蜀錦千匹,美人十位,老身也會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