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真正的黛妃曾被趙王妃用匕首刺中過,照理說該留下疤痕,可商遙身上一點疤痕都沒有,我十分篤定她不是。倒是肖兄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人擄過來真的是大丈夫所為?”

肖錚默然,半晌遲疑出聲:“這麼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肖兄有這方面的認知就好。”

☆、暴露

商遙的病莫名其妙地好了。真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陳帝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真是喜事連連。

陳皓龍心大悅,在霄雲軒裡設宴宴請長安侯和徐靖之。

霄雲軒搭在長廊上臨河而建,四面均是落地長窗,採光充足。北側開了兩扇長窗,清風徐徐,遠處有幾個宮人在放紙鳶,隱約還能聽到咯咯的笑聲。

“愛妃在看什麼?”一隻結實的手臂搭上商遙的肩,曖昧的語調就在耳畔浮動。

商遙身體一僵,迅速地坐直身子,做出關切狀,“我剛才看陛下都沒怎麼吃,您身子還虛,得多吃點補一補。”不動聲色地拉下陳皓的手,夾了一筷子魚肉遞到他嘴邊:“陛下,來,吃魚。”

“徐靖之叮囑朕半年之內不能食葷腥,不能近女色。”陳皓說到女色兩字時還故意停頓了一下,又附到商遙耳畔低低地笑,“否則朕早就把你吃了。”

啪一聲,魚肉掉在地上。商遙聽得耳根泛紅,

恨恨地罵了聲流氓。陳皓只當她是在害羞,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太后眄了商遙一眼,眸中透出濃濃的不悅。

裴楷之和徐靖之雖然沒聽到陳帝后面說了句什麼,但從商遙滿面通紅的反應也能猜出來絕不是什麼正經話。

裴楷之索性將目光移到窗外,河風吹來,一株株蓮莖似被折了腰肢在河面上起伏,入目滿眼的濃蔭翠綠,有些扎眼,默默地又把頭扭了過去。

徐靖之不由有些同情起裴楷之來,咳了一聲打破尷尬:“無妨,魚肉還是可以吃一點的。”

陳皓撇嘴:“魚有刺,朕不喜歡吃。”

這麼大的人了還用這種口吻撒嬌,陳囯到現在還沒滅亡一定是老天爺打瞌睡去了。商遙只好說:“那我把魚刺給陛下剔出來。”三下五除二地剔乾淨魚刺,送到陳帝嘴邊。陳皓張口含住,目光盯著商遙吃吃地笑起來,嘴裡還誇讚著:“嗯,剔得很乾淨。”笑容那叫一個春風盪漾。

裴楷之眼風裡掃了一眼,氣極反笑,夾了塊牛肉放到徐靖之碗裡:“我覺得你也該好好補補。”

徐靖之:“……”嘴上沒說什麼,卻嫌棄地將那塊牛肉撥到一角。

陳皓嘴裡嚼著鮮嫩的魚肉,旁若無人地問著:“愛妃,你愛朕嗎?”

“咳咳……”這是一個正常人在公共場合該說的話嗎?商遙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清了清嗓子,“陛下後宮佳麗三千,哪個不愛陛下。”

“那你屬於後宮佳麗三千里的嗎?”

商遙故意說:“難道陛下封我為美人是鬧著玩的嗎?”只是她不承認而已。

陳皓這才滿意。商遙舒了口氣,總算混了過去,又專心致志地挑起魚刺來。

陳皓卻還不放過他,又問:“那愛妃欣賞什麼型別的男子?”

問這幹嘛?她若是欣賞哪類男人的話,他就想辦法把人趕走嗎?商遙不由自主地看了裴楷之一眼,然後又迅速地收回目光,想了下答:“年輕多金,有權有勢,聰明過人……”圍繞在她身邊的基本上都是宮女宦官,目前沒人能達到這個要求。

陳皓自動套入了一下,發現自己都挺符合的,十分滿意地笑了,偏頭避開嘴邊鮮嫩的魚肉:“朕吃飽了,愛妃你吃吧。”

商遙嚥了咽口水說:“我不能吃。”

陳皓怪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