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淚。無月怒道:“你還說沒有欺負他?”

無雲道:“無月,別說了。”無雲對這個小師弟的花招還是知道的,看他衣角一塊玉佩,手上把玩一把摺扇,多半是那人的,而且,這個頑皮小子嘴角那抹笑意還是太明顯了。無雲拱手道:“不知先生來此有何貴幹?小師弟不懂事,那物什多半是先生的吧。”他向無玉喝道:“無玉,你拿別人東西幹什麼,快還給人家。”

無玉摸了摸手中的摺扇,敢是捨不得的,雖然無雲面色嚴肅,心裡還是倔強的道:這是他送我的,如何能不做數?還是待著不動。

白衣人臉色稍緩,淡淡道:“那倒不必。”無雲眉頭一皺,暗道:莫非此人當真是來找麻煩的?說道:“閣下來此,到底意欲何為?”白衣人只道對方問自己,也沒在意他眼中漸漸又生起的敵意,道:“找你師父有事,煩請小哥通傳一聲,只說故人來訪。”現在,他心裡也差不多料了個七八成。

無月冷道:“為何不報上姓名?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白衣人一拍腦袋,笑道:“我差點忘卻,在下週光情。”無雲聽了,卻也沒聽過,但見對方如此謙遜,施禮道:“周先生過謙,在下無雲,這兩個是無月師妹,無玉師弟,既然你是師父故人,我等當是小輩,請稍等,我去通傳。”說罷,往屋裡走去。

無玉哼道:“越過百里沼澤找人,當真了不得。”無月此時走到了他的身邊,揪住他的衣領道:“走吧,跟我回去,我讓無修師弟修理你一番,否則你日後翻了天也得叫我們來抗,等等看師父怎麼說,少不得一場毒打。”周光情道:“無月姑娘不必責怪,那東西的確是我給他的,既然到了地方,也無所謂了。”無玉見他這麼大度,好感倍增,握住無月的手,道:“無月師姐,這次你可抓不到我的把柄了。”無玉又是輕輕竊笑,將無月素手輕輕彈一下,叫著一溜煙跑進院子。

周光情笑道:“真是個活潑的孩子。”

無月苦笑,旋即對周光情道:“先生在此稍等,師父正在後院喂鳥。”

“哦?他竟然還有此閒情逸致,恐怕我此來只會打擾他的清閒了。”周光情笑道。無月回笑,只在原地待著。周光情四處張望,現在到了這裡,頗為感慨,問無月道:“你師父在這裡有多久了?”無月道:“應該是八年,我來此也有六年了。”

“八年?”周光情輕輕道:“那還有四年,看來你們兩人倒是會過日子,想必這四年,到處都有你們的足跡吧。只是苦了宮師姐了。”無月見他陷入深思,看了看這個人,臉上灼灼如華,雖然看得出有些年紀,但俊朗清逸,有一股瀟灑的氣度,但言語中充滿了疲憊,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疲憊,讓人心碎的疲憊。

無月問道:“周先生是哪裡人?”周光情轉過頭,看向她,道:“我和你師父一樣,都是東大陸人氏。”

“東大陸?”她有些驚奇,道:“聽過,不過從沒聽師父說起過他是哪裡的人。師孃也是那裡的人嗎?我聽他們有時說話,倒真的與我下山時聽到的有些不同。”周光情問道:“你對外面的世界嚮往嗎?難道你師父不讓你們出去?”

無月搖搖頭,道:“倒不是師父不讓我們出去,只是這裡的路太難走,我們很少出去,算了算,總共也只出去過三次,都是隨著大師兄去辦師父吩咐的事情。”

“哦?你師父都叫你們辦什麼事情?”

無月眉頭一皺,周光情道:“沒什麼,不想說便不說了。對了,你師父除了你和無雲無玉之外,還有幾個弟子?”無月心道:這便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說了也無妨。便道:“我們一共六個人,都是孤兒,師父和師孃收養了我們,並且教我們功夫,教我們認字讀書。除了我和無雲師兄,無玉師弟,還有大師兄無心,四師弟無修,還有五師妹無雪。”

周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