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如仇,為了下屬的性命,也不好公然反抗南宛的編制,只是倒行逆施,陽奉陰違,故與做監軍的封士沃水火不容,相看兩相厭。從他的性格上來說,昧淵與蘇清煙此行便多了一半的勝算。

昧淵聽到秦擇梟的粗話,也只是笑了笑,接著把臉上的易容麵皮給扯了。

這一扯,嚇得秦擇梟一個不穩從位子上跌了下去。

“哎呀我的親孃呀!”秦擇梟喝道,封士沃則是一臉迷茫,但看到昧淵竟是易容過的,便已然覺得此事不簡單,於是站了起來,想隨時能招士兵進來。但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擇梟給牢牢地點了穴,動彈不了,也開口不了。

秦擇梟隨即上前拜倒:“屬下參見三殿下。”聲音低沉卻有絲顫抖,想必是太過激動了。

“起來吧。沒記錯的話,你是秦副官吧?”昧淵笑道。

“是。是。屬下惶恐。”秦擇梟剛才罵人的氣勢全跑了。

蘇清煙站在昧淵後方靜靜地看著秦擇梟他們。

“秦副官,我若要復國,你可願跟著我?”昧淵雙手後負,靜靜地看著跪著的秦擇梟,眼眸中流動著寧靜的光芒,就彷彿整個世界就那麼安穩地擺在面前,唾手可得。

“屬下願效犬馬之勞。北澤原十萬精兵聽候殿下差遣!”秦擇梟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堅定。

昧淵回頭衝著蘇清煙笑了笑,嘴角抿起的弧度,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讓蘇清煙些許不安的心漸漸沉靜下來。

封士沃被點著穴,卻可聽到昧淵他們的對話,臉上的表情青一陣紅一陣,煞是好看。蘇清煙、昧淵以及秦擇梟等圍在一起如此這般地商量,接著派了蒼龍軍的死士一十三名六名回去向雲端回報,另五名則是帶著昧淵的信物往啟元方向去知會北澤在啟元邊境的五萬名精兵,還有李然。

商量完後,秦擇梟原本激動的臉已經開始平靜下來,黝黑的面板上暗紅的顏色卻還未退去。他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看了蘇清煙一眼,一低眉,問道:“敢問姑娘可是蘇清煙?”

這一句話讓蘇清煙嚇了一大跳,莫說她現在是男裝打扮,易容麵皮也是能傳遞表情的精緻麵皮,聲音也是改變過的,即便沒有易容,知曉她是姑娘家到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連名字都知道。

“秦大人何以得知?”蘇清煙淡笑道。掩去了自己的驚訝。

“在下只是猜測罷了。畢竟,能與三殿下在一起的人,為數不多。”秦擇梟淡笑道。眸中的精光卻一閃而過。

蘇清煙沒有漏掉這個細節,只覺得太陽穴一陣輕微的跳動,心裡頭像是被突然捏了一下,一陣不安漫上四肢。

“煙兒,你怎麼了?”昧淵看向蘇清煙的眼神充滿了擔心。蘇清煙笑笑,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困了。”

“那趕緊去歇著吧。”昧淵站了起來。

封士沃被昧淵問完話後自然是行蹤全無了,昧淵易容成了封士沃的樣子,而蘇清煙則成了封士沃的貼身小廝,住進了封士沃的大帳中。

幾人商量的是,南宛的大軍基本上兩日內便可回到大本營,到時整頓軍務自然需要個一至兩天。故五日後一起發動進攻,將南宛大軍一舉控制。而這五日內,只要不在南宛軍面前露出破綻便可。

封士沃的大帳寬敞舒適,昧淵與蘇清煙的睡榻中間掛著一層布帳,兩人都懷揣著心事。

蘇清煙是被心中的不安所折磨著,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那進入秦擇梟大帳前奇異的感覺也讓她心頭生疑。

她翻了個,看向帳外明明暗暗的火光,許久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天未亮,大帳外一陣喧譁,大軍回來了。

蘇清煙迷糊地起身,被帳外的喧譁聲給吵醒了。正要下榻,被昧淵按住了肩膀。帳內太黑,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