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淵說到底其實沒有傷害她什麼,甚至還一直保護他,衝著這點,她似乎還欠他一個人情。現在那人既然是為了自己挾持了昧淵,怎麼說她也有責任去看一下。

林風見狀,想是猜透了蘇清煙心中所想,說道:“煙兒,我陪你去。”

“我也要去。”莊若川在後面喊道。

蘇清煙回頭,見莊若川神色擔憂,面色疲憊,笑道:“若川。你就留下吧。林風陪我去就好了。”

莊若川搖了搖頭:“以防有詐,多一個人比較安全。”

蘇清煙沉思了會,說道:“若川,若是有事,你更加不許去。你可是我徒弟,得留著光耀門楣啊。讓黑黑和我們一起去好了。這邊也需要人照顧。”

黑黑點頭,莊若川還想說些什麼,見蘇清煙態度堅決,便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帶著小童往南邊掠去。

途中,蘇清煙忽覺胸口一陣狂跳,眼前一黑,只好停了下來。

“煙兒你怎麼了?”林風關切地問道。

“無妨,可能是低血糖了。”

“低血糖?什麼意思?”黑黑問道。

蘇清煙擺了擺手,“我也解釋不清楚,就是體虛吧。”

“我帶你飛吧。”林風說完扶著蘇清煙,黑黑帶著小童,四人再度掠去。

滿凌城南,是啟元和北澤的交界之處,但那邊有一處陡峭的懸崖,懸崖自上而下似被用刀劈過般平整垂直,被人稱之為往生崖。

蘇清煙等人掠到往生崖的時候,便瞧見昧淵被死死地綁在一棵樹旁,衣衫凌亂,鞭痕錯落,似是被鞭打了一頓。而一藍衣男子坐在往生崖邊,雙腳懸空,從背後看,不知是什麼人。

“公子!”小童大喝一聲,朝著昧淵跑去,藍衣男子回頭,鞭子一揮,將小童硬生生逼退了數步。

蘇清煙和黑黑卻是一震,藍衣男子面若冠玉,膚色白皙,單眼皮,棕色的眼眸中盛滿了嗜血般的光芒,那原先陰柔而孱弱的美,在此刻竟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便是那蒼青大盜的兒子,億喜,曾和蘇清煙在蒼青山上有過一面之緣。

“億喜?”蘇清煙試問道。

藍衣男子看到蘇清煙的一剎那,眸中星光鼎盛。他嘴角輕輕上揚,站起了身,略有些怨氣地回道:“原來娘子還記得我的名字。我還道娘子早把我忘了呢。”

蘇清煙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億喜……少爺。阿籬只與你有過一面之緣,怎會是**子?”

億喜哀怨道:“那日在山上,我不是稟明瞭爹我要你做我娘子麼?我說是你便是了。”

黑黑有些怒,蘇清煙上前一步道:“先不說這個,那你為何要綁昧淵?”

億喜看了眼昧淵,鞭子狠狠一抽,昏厥過去的昧淵眉頭再度皺了下。

“他該死。他不止偷看你洗浴,逼你和他成親,甚至差點害死了你。如此傷害我娘子的人,怎好留在世上。”

蘇清煙大驚,她問道:“你跟蹤我?”

億喜嘴巴癟了癟,“娘子這是什麼話。我只是擔心你罷了。若非我會絕息功,怕早被你趕走了。”

絕息功?林風訝異,這是江湖上早已絕跡的武功,比起斂息功,更是將吐息練到了悄無聲息的地步。

“怪只怪我武藝不佳,不能救你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億喜看上去甚是苦惱。

黑黑輕哼一聲,心裡嘀咕道,你這是怕自己受傷吧。

“若非那婆娘將自己兒子的武藝給封了,我也不能那麼輕易便將他綁了出來。娘子,你放心,我這就替你報仇。”

億喜說完便又要揮鞭。

蘇清煙急道:“慢著。”

她朝林風打了個眼神,林風心領神會。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