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司掙紮了幾下,氣急敗壞的支起脖子抬頭對四周大喊到:「是誰!!放開我,我是燕的最高指揮,是誰給你們的權利……放開我,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你們沒有這個權利這樣對我!」

重壓力的技能,大部分的籍道血脈都繼承了,他現在也沒有明確的目標,恩……不如說他……並不想大面積的去得罪誰,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喊著是誰?

其實他心裡清楚,能把他壓制的動彈不得的血脈,這屋裡就只有兩人,一個是中州血脈,一個就是蜀國血脈。

他哪個都不能招惹。

幾個屬於燕的軍官聽到呼喊,紛紛衝進作戰參謀室,然而他們也沒走幾步,就紛紛被巨大的壓力扣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是誰!!!!」

一切人如沒有看到他一般的看向天花板。

繼續虔誠祈禱。

都是一個窩子裡出來的崽子,就看不慣這傢伙的小人姿態。

李瓊司一直喊,一直喊到……俞東池走出來低頭看看他,接著對周圍人冷淡的說了一句:「先抬出去吧!」

就這樣有人齊齊的走上來,七手八腳的剛把人抬起來,忽然,從通話器內傳出一聲夾雜在爆炸聲中的哽咽。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報……報告指揮官,請求增援……增援啊!我們需要軍醫!軍醫!有人受傷了……變成碎片了……母神!指揮中心?!有人受傷了……求求你們,隨便誰……報告……指揮……我們已經安全,需要軍醫!軍醫……傷員已經集中……安……嗚……」

資訊很亂,並且這不是帶隊軍官的聯絡聲,通訊器裡的這個聲音並沒有組織情報的能力,他把資訊搞得一團亂……

室內一聲沉悶的物品墜地聲響起,接著一聲慘嚎嘹亮悽厲。

俞東池僵直的身體沒有放鬆,即便是聽到安全的字眼,然而那個聲音的背景依舊卷裹著各種大自然的呼嘯告訴他,那邊還在危險當中。

他幾步走到通訊器面前,趴在那裡用壓抑且冷靜的語調說到:「士兵!我是最高指揮官俞東池!士兵……現在我需要你詳細報告現場發生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那位可憐計程車兵又高聲驚叫起來:「母神!母神!!地震!!!母神……」

通話就此中斷,現場安靜的就如一幅畫。

俞東池趴伏的身體整個的顫抖起來,他抖了一會,忽站直身體,轉身向外衝去,然而沒走幾步,他的腰就被周松淳緊緊的抱住……

他說:「殿下求您!」

周松淳滿面哀求的看著他,一直看到俞東池忽然木然冷淡的從木倉套裡取出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周松淳的雙手……只能無力的放開,他站在他那兒,眼睛含淚的努力哀求:「若是……若是這樣,殿下不管您去哪兒,就請帶上我吧,這是我侍從官的責任。」

俞東池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

然而,當周松淳抹乾淨鼻水,面露驚喜沒走幾步,他也如烏龜一般的被扣在了地上。

好死不死的,他與趴在地下的李瓊司摔了個面對面。

周松淳艱難的抬起頭,看到自己的殿下從腰上解下自己的金色徽章,遞給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子谷。

「如果我回不來,兩小時後請您務必帶隊向前,按照最初制定的計劃,找到汙染源頭……」

他又看看周松淳,轉頭懇切的說:「把他帶到蜀國,給他一些庇護吧!」

李子谷雙目平視,死死的盯著俞東池……最後他伸出手,在接住勳章的一剎那,他笑著說:「好!可值得麼?其實,時間會告訴你,沒有什麼不能被替代,情感這種無用的東西,是最具欺騙性……」

可已經放棄一切的俞東池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