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風吹到地方的各個角落了,二少爺,您一直在趕路,所以還不知道。

我非常吃驚,我抓著寨主的衣袖問他,大少奶奶是怎麼死的?可是寨主卻說他並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大少奶奶死了。我當下就取消了投宿的決定,而是叫寨主給我換了幾匹馬,我要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了。僅僅用了半個夜晚和一個白天,我就回到了村子,我對我計程車兵們說,也許要出大事了。

我說得沒錯,我剛一進入村子,就看到了滿街計程車兵,他們沒有一點平常巡邏時候的散漫,而是滿面嚴肅地扛著槍,如臨大敵似的守衛在村子的各個角落。城堡上計程車兵也多了起來,從下面看上去,士兵的頭顱和槍支在藍天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眩目。

帶兵官迎接了我,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少奶奶因為難產死了。

院子裡搭著靈堂,靈堂裡面放著一口烏黑的棺材,幾個士兵在靈堂前面站崗。

我問帶兵官,我的哥哥呢?

帶兵官先是看看四周,在確認他的話不會被人聽到的情況下,他才湊到我的耳朵邊說,大少爺被珍太太關在後面院子裡了。

我吸了一口涼氣,我剛要說話,帶兵官卻用手勢阻攔了我,他把我推到一個牆角,目光死死地盯著我,我甚至能聽到這個經歷豐富的戰士的呼吸聲。他用低沉但卻莊重的聲音對我說,二少爺,現在是您出馬的時候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為適合的時機了。

我一把推開了帶兵官,我的力氣太大了,他被我推得靠在了對面的牆壁上。我問他,太太為什麼要把大少爺關押起來呢?

帶兵官說,因為大少爺帶著槍衝進了太太房間,他說他要殺了太太。

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太太呢?

大少爺說大少奶奶是因為吃了太太的藥才難產的,所以就……。

我的哥哥他是個白痴。我在心裡罵了句娘。

為了進一步弄清楚事情的緣由,我來到了珍太太的房間,珍太太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喝茶。她靠在軟和的椅子上,看到我後,她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出去了。

待人都走後,我走近了她,我看著她美麗的眼睛說,你關押了我的哥哥。

我的語氣嚇了珍太太一跳,她立即把手裡的茶杯放回了桌上,她說,難得如今二少爺也會動怒了,不過在還沒弄清楚事情之前,您最好還是收起您的脾氣。

我說,木亞死了。

珍太太說,是的,她死了,難產。

我說,可是她為什麼會難產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知道珍太太會怎麼回答我。果不然,珍太太頗為不屑地對我說,女人出現難產的事情值得奇怪嗎?不過這樣一來我終於可以確認自己處於憤怒之中,我那一貫溫和的樣子不見了,聲音和表情都充滿疑惑、猜測以及憤怒。我儘量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調節好自己的語氣,因為現在珍太太可不是她,她代表著權利和威望都至高無上的地方長官。於是我接著說,珍太太,您關押了我的哥哥,可是誰都知道,現在最傷心的人就是他了,他同時失去了妻子和孩子。

珍太太重新把茶杯拿到了手裡,她說,我只是在讓大少爺在清醒,要不這樣的話,長官府可真要出大事情了。

我說,可是他是長官家的大少爺。

珍太太立馬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她說,可這裡並不是大少爺說了算。

我把手背在身後,我認真地說,如果我爹沒去首都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珍太太嘆了口氣說,老爺在的話我才省得操心呢,二少爺,誰也不想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您說呢?

我最終沒能說服珍太太放了我的哥哥,她甚至連讓我見哥哥一面都不允許,她要等我爹回來之後再來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