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又是一大套來歷。可是講著講著就變成了一聲長嘆,估計被觸動了內心裡的軟肉。

“沈萬三不吉利,最終也不是善終……”洪濤沒去安慰,這年月有一個算一個誰沒點悲慘的過往,太普遍的東西就顯不出悲痛了,安慰也是白安慰,沒啥實際作用。

“……嗨,啥吉利不吉利的,以前我逢年過節都去廟裡燒香,結果還不是屁用不管。過一天算一天吧,想那麼長遠也沒用。就說上次我帶人攔路,您要是照著我腦袋上扔,人不是早沒了,還不如人家沈萬三呢!”

對於這個善意的提醒老三毫不在意,他不是不知道沈萬三的下場,只是不在乎了。隨著喪屍病的大爆發,各種人間悲劇看多了以後,人的三觀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原本挺在意的事情忽然就成了可有可無。

“是這個道理……來,把斧子給我,就是它了!”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一棵小樹前,洪濤要過斧子掄圓了就砍。三個人沒費多大功夫就把小樹放到了,用繩索綁好,一起拖著往回走。

頭一天就在幾堆篝火和曠野裡此起彼伏的野狗嚎叫中慢慢滑過了,接下來的幾天差不多都是這個節奏,天亮了啟程天黑了露營,三支車隊分別按照各自的習慣聚集在一起,互相之間既不騷擾也不溝通。

帶隊計程車兵們更不多事兒,只是把營帳有意無意的搭在三支車隊中間,安排工作的時候也儘量讓同一支車隊的車伕在一起。很顯然,他們對運輸公司之間的那點齷齪事也略有耳聞。

最不安分就是張柯,這個小胖子可能是到了發情期,一刻不得閒,整天在車隊裡鑽來鑽去找車伕聊天。到了晚上,他還時不時帶著衛兵巡崗,對值夜班計程車兵和車伕噓寒問暖。

洪濤煩死這個傢伙了,但也沒轍,只能儘量躲著。實在避不開了就來個尿遁屎遁,反正是堅決不照面。好在他只是個普通車伕,本來就沒啥存在感,一直也沒引起別人的懷疑。

第四天下午,浩浩蕩蕩的車隊抵達了sjz北邊的機場。這裡已經成了聯盟空軍基地,建有物資倉庫。每隔一段時間,聯盟政府就會透過鐵路把物資運過來,一部分儲存起來,一部分繼續南下前往下一站。

這80多輛馬車除了餵馬的精料之外啥也沒裝,就這麼一站一站的沿著京廣鐵路向南溜達,經過14天不算艱苦只是有些枯燥的跋涉,終於算是抵達了此行的終點站,信陽明港機場。

信陽,在地圖上應該在淮河以南。不是說長江以北、淮河以南的區域屬於緩衝區,不能派兵入駐和建設永久基地嗎?原本洪濤也是這麼琢磨的,以為東亞聯盟和東南聯盟之間早就撕破臉不管不顧了呢。

可是到了地方才發現,xy市和信陽明港機場,一個在淮河以南一個在淮河以北,東亞聯盟只佔據了河北岸的機場,並沒入駐河南岸的xy市區。

“啪、啪啪啪啪……”就在距離明港機場還有幾公里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槍聲,剛開始只是一兩聲,但很快就密集了起來。

“找掩體……別管車馬,拉住剎車趕快找掩體……”洪濤連望遠鏡都沒顧得上拿,就一個翻身從車廂裡跳了下去,臨了還沒忘了踹笨豬一腳。

同時大聲呼喊車伕們趕緊躲藏,好在沒忘了偽裝嗓音,喊出來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西北口音,也沒敢太大聲,生怕把原本的破公鴨嗓子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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