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打劫關山月,一個加一個,兩個就夠了?

不夠,差遠了!

要不是想打劫關山月,那又是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關山月都不在乎,仍然沒事人似的走他的。

可是,沒多久,又加了一個,後頭跟他的人又加了一個。

三個了!

這又是幹什麼?

究竟想幹什麼?

兩個還不夠?再加上一個?

三個就夠了?

還是那句話,關山門不在乎,別說又加了一個。就是加了這一個之後,再加兩個,也是一樣!

還真的,一會兒工夫之後,又加了兩個!

五個了!

五個又怎麼樣?關山月還是沒事人兒似的走他的。

可是,這回走不了了!

沒別的,只因為關山月看見,前面五人五騎,橫列一排,擋住了去路。

這回不是覺出,不是聽見,而是看見,清清楚楚的看見。

清一色“蒙古”人打扮的壯漢,騎的都是“蒙古”健馬。

後頭那五個,什麼時候繞到前頭來了?

是麼?

關山月既沒覺出,也沒聽見。

那麼,這五人五騎是……

是另五個!

怎麼知道?

因為關山月背後又來了五個,五人五騎。

也是橫列一排,也是騎著“蒙古”健馬,“蒙古”人穿著打扮,清一色的“蒙古”壯漢。

前後夾住了關山月,共是十人十騎,十名蒙古壯漢。

如今明白了,所以保持距離,在後頭跟著關山月,而且加一個,又一個,是為了等著跟前頭這五人五騎,在適當的地點會合,以便前後夾住關山月。

如今會合了,也夾住關山月了,十人十騎,十名“蒙古”壯漢。

個個膀寬腰粗,個個渾身是勁,個個嚇人!

要幹什麼?應該揭曉了。

要是為搶劫,也該下手了!

沒錯,時候到了!

前頭五個,最中間的一個,絡腮鬍壯漢,銅鈴似的兩眼一翻,小胡蘿蔔粗細的手指一指,說話像打雷:“你,漢人?!”

漢語,說得還挺不錯。

關山月說了話:“不錯,是漢人。”

絡腮鬍壯漢道:“從哪裡來?”

關山月道:“熱河。”

絡腮鬍壯漢道:“‘熱河’什麼地方?”

關山月道:“承德。”

絡腮鬍壯漢道:“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話問的!

關山門不在意:“知道。”

絡腮鬍壯漢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似乎不信關山月知道。

關山月仍不在意:“‘蒙古’!”

絡腮鬍壯漢信了,滿意了,道:“你這個漢人,到‘蒙古’來做什麼?”

關山月道:“找人。”

絡腮鬍壯漢道:“找什麼人?”

關山月道:“朋友。”

絡腮鬍壯漢道:“這裡有你的朋友?”

關山月道:“他在‘科爾沁旗’。”

絡腮鬍壯漢道:“這裡不是‘科爾沁旗’。”

關山月道:“我從這裡路過。”

絡腮鬍壯漢道:“想從這裡路過,要能從這裡路過。”

這似乎是說,要有能從這裡路過的條件。

關山月道:“要怎麼樣才能從這裡路過?”

絡腮鬍壯漢叫了一聲,關山月聽不懂,許是“蒙古語”。

最左一名神情冰冷的壯漢跳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