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回來的一路上早就看了幾遍手中的旨意,弘治帝暗命她為大內密探,與錦衣衛同性質,命她保護王如心。

“此事……。。蹊蹺非常,賢兒你……。”

“爹,你放心吧!依女兒的武功,保護那個姓王的綽綽有餘!”

李青緣仍然皺著眉頭,“只是皇上為什麼要你去保護水勤呢?”

李志賢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不過,皇上已經向我挑明瞭他的意思,他讓我去對付四海幫!讓我保護王如心,肯定也給了王如心的暗命!”

李青緣點點頭,同意了女兒的說法。不過,手中的旨意上讓自己女兒在王如心得到朝廷正式任命之後就要和王如心一同去任地赴任了。

“……那四海幫總壇人人知道是在偏遠的湖南,賢兒你接下來可能要去那遙遠的湖南。”

李志賢眨了眨眼睛,她長長的睫毛也隨著如同會說話般的杏眼抖動。李志賢微笑著對自己面前一臉擔憂之色的父親安慰道,“爹!團圓只在離別之後,未有離別就不會有團圓。”

李青緣看著眼前的女兒,心中既是感動又是不捨。他想對自己女兒還想說些什麼,只是此刻間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李青緣只好將自己女兒摟過,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頭。

在與父親敘話過後,李志賢在已經完全變黑的天色下回到了自己的那小小的後院中。

跨過小院的門口,走了幾步,趁著月色,李志賢看到前面正好有一顆楓樹,便再也忍不住地伏在了樹幹上。她的經脈中傳來一股近乎於萎縮感覺的劇痛,頓時間,李志賢的臉色慘白。

李志賢知道自己這是受了內傷了。

在之前與宮中那黑衣人高手全力較量的過程中,李志賢為了召喚回被侍衛卸下的含鄱澗,強行使出十分力氣執行真氣,體內造成經脈受到了真氣的衝擊。而李志賢此時任督二脈未通,兩處最為關鍵的穴位堵塞,使得經脈承受了更大的壓力。

人體內的經脈如同河流,練就的真氣在經脈中流通,如同水一般,而穴位就是關結所在,如果穴位未通,真氣流通不過去,或者流通甚少,就會對經脈造成衝擊的壓力。若李志賢任督二脈已通,達到先天之境,真氣在全身經脈中自由流通,那麼就不會造成這種因全力執行真氣造成對自己產生內傷的狀況。

之前在回家的路上以及與父親敘話的時候,李志賢就有了這種狀況,只是她在強壓著,她不想自己的這種狀況被其他人知道。

而這個時候,她再也壓不住了,體內的某條經脈貌似已經被強橫的越女真氣衝擊破裂。

李志賢只好就近這楓樹,在銀光颯颯的月光下打起坐,默唸越女心法口訣,調動溫軟真氣,對經脈進行修復溫養。

說起來,這還是自從李志賢練會武功之後受到的第一次傷。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的傷。李志賢不禁在內心中苦笑著,畢竟自己還是一個武學菜鳥啊。還有很多的練武常識,她還是一知半解,或者說是強行按照她自己的那種理解去練的。

雖然自己是一個所謂的蜀山派掌門,雖然自己的內門弟子已經有了三個。而且,其中最先入門的兩個弟子都已經練的不錯了。

哦,對了。想到這裡,李志賢終於弄清了目前自己在武學上面最大的疑問是什麼了。不是那些武學常識,不是怎樣教導徒弟,也不是與人交手時該注意些什麼。而是她不知道自己目前的武功水平在這個世界中所處於什麼水準,以她之前所交過手的江湖人士。

在清河鎮的四海幫的一個壇主和內門弟子、漕幫的一個壇主,在景德鎮交手的景德門副門主和門主,在京城交手的四海幫長老還有皇帝安排的黑衣人高手試練。

這些人中,一個比一個強。

猶以四海幫長老和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