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身形前俯,但是他身陷危境仍不肯罷休,右手反抖,一連串噴射出去四個四五十公分大的火球,衝著段一刀就砸了過去。

段一刀刀身一揚,唰唰唰唰眨眼間連劈四刀,緊接著就是四聲砰響,火球破碎,火星子四下噴射飛濺,與此同時,中年人的腰脊也被隨刀跟進的段一刀踹了一腳,身軀衝勢加劇,向對街的屋角撞去。

這一腳力道不輕,但中年人還勉強禁受得起,手一觸屋角,身形上升,反飛,下落,雙腳凌空向下面的段一刀猛踹而下,身法居然十分靈活。

“怎麼,狗急跳牆了,改動腳啦?那個什麼紅炎呢?接著來呀,爺我等著呢……”段一刀嘿嘿一笑,疾退兩步,恰好讓中年人在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飄落。

不等他落實,段一刀大手一伸,抓住了中年人的背領向下一帶。

一聲裂帛響,中年人的烏雲豹裘被撕開了。糟透了,腰帶也被抓斷,褲腰也糟了殃。

“哎……呀……”中年人驚叫著,手掩住下體,帶著破衣破褲,半裸著身子,狂般向門內逃。

“我的術師法杖……”中年人衝入大門狂叫。

門內站著臉色鉅變,氣色更差的韓遂,手中握著一把紅色、頂端鑲嵌著一顆紅寶石造型奇怪的法杖,估計就是那個什麼術師法杖了。

“在這裡。”韓遂臉色煞白,言語不清的脫口道:“你……也不是那小子的敵手?那……那咱們趕快從後門逃命。”

………【第一百六十九章誘路】………

雖然有法杖在手,但衣褲不全怎能再出去?齜牙咧嘴的噝噝著,忍著左肩胛骨斷裂的疼痛。恨恨的瞪了臉色煞白的韓遂一眼,“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子,他得換身衣服才能跑啊!

今天一定是撞了值日太歲了,被倒黴催的,夫人她們都不在,就剩下自己在這個破村子裡當值押後陣,要不就好好待著得了,出哪門子的頭呢!鬧到現在……唉,真***……

“說,你們的少團長在那裡?剛才那個什麼狗屁術師是什麼人?也是你們的人嗎?”街上的段一刀,舉起手中的破布帛怪笑著隨手丟到了一邊,臉色一變,問著包圍在自己身邊的二十幾個黑衣漢子。

這些漢子個個都面色難看,想上又不敢上,明著看是在包圍段一刀,可是暗地裡的腳步都在漸漸的往後挪。

“少……團長和……和團裡的高層都不在……那個……個術師是桃花夫人的護衛,不是我們的人……”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兒的黑衣漢子硬著頭皮答道。

“真的?”

漢子嚇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劍,保證道:“真的,段大爺您不信可以進去看看……”媽的,當家的人都他媽走了,留下我們弟兄在這裡給人家當菜,打又打不過人家,當然是有啥說啥了。

禿狼韓彪和雷公韓濤在獐頭鼠目的中年人落敗的那一剎那就心膽俱寒、著抖往門裡退。退到了門裡後,就撒丫子竄入了內宅,準備帶著必要的東西暫時跑路。段一刀悍然找上門來,指明道姓的要找少團長,誰知道是不是來尋仇的呀?

雖然有官府的警告,但是在火頭上的玩命強人,能有幾個聽的?

匯合了在院子裡的三弟韓遂以後,三人兒不再理會那個中年人,老鼠似的向後門逃。

後門是通向一片斜坡的荒野,三里外有一道結冰的岔道河子。河寬僅五六丈,小河後面就是濃密的蘆葦高有丈餘,雖然眼下是冬季,但是人往裡面一鑽,也不大好找。

雪埋小腿,荊棘蘆葦叢生。距農宅的後門約一里左右,九名蒙面人蟄伏在內嚴陣以待。

東面傳出一陣踩雪的吱吱聲,出現兩個高大的蒙面人。領先那人亮出掌中的銀色虎頭牌,同時右出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