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就全軍覆沒了,你老傢伙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你什麼身份?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二流人物出來挑大樑了!”

臉色同樣是很不好看的陸有達,滿眼鄙夷的神色看著須皆白的老者,緩步從蒲倫身後的幾個人當中走了出來。?

………【第六十六章脫身(十四)】………

被稱為杜姓的老者,花白的眉毛急促的抖動,向兩側鬢角處猛掀,眸子一瞪,眼神內也是精光乍閃,須皆揚,無風自動,盯著陸有達凝聲冷笑道:“不錯,我們是二流的小人物,平時或許跟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連說話的資格都欠奉,但是今天你他孃的不用以身份來論高低,我們今天只想知道接下來的局面怎麼收場?

死了這麼多的人卻連一件實事都沒幹成,還大人物呢!我呸!狗屁的大人物,不錯,損失大家都有,這個可以揭過不說了,但在場的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如果姓段的沒死,我們又襲殺了鐵甲軍,犯下了此等的滔天逆行,如果他們日後找我們興師問罪,布尼斯絕對會化為血河冥獄,死的人也將會是成千上萬,這個責任誰來負?是你蒲家,你許家,還是你陸家?還是你們這些滿腦袋屎尿的笨蛋?你們告訴我,這個責任誰負得起?說!”

說!說……無數的質問暴吼的聲音乍起。杜姓老者的這一番話就象是一塊巨石拋入湖中,頓時就激起了滔天的巨浪,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也都攙雜在這些聲音裡一起散了出去。悲傷抱怨憤怒驚憂擔心後怕乃至於歇斯底里,彷彿都在這一瞬間找到了洩的途徑。

人在極度激動或者驚心憂慮過了心底那根警戒線的情況下都會引失控的行為,這種行為是下意識的,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因為在這個時候的人是聽不進去勸的,誰冒頭就會衝著誰去,說他們是瘋子也一點都不為過。

就象是即將決堤的洪水一樣,一旦開啟了缺口,那接下來的絕對是鋪天蓋地排山倒海式的聲威,無論沿途上碰到那裡都是一個毀滅的結局。

被左右周圍這群情緒激動到了頂點馬上面臨著失控邊緣的瘋子們,推搡的不由自主的向前靠過去的段一刀,一邊竭力的向後擠,還一邊在心裡唸叨阿彌陀佛,因為他心裡也在後怕。

這些人都是擔心自己和鐵甲軍會在日後找上門來,所以才導致情緒失控的,一旦現自己就夾在他們中間,那……

冷汗刷的就淌了下來,後脊樑骨都覺得寒,身上也是冷颼颼的,不是被晨起的涼風或者越來越重的露水浸的,而是從心裡往外的冷。

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蒙面黑巾,還好,還好,遮的很嚴實,帶得也夠結實,除了一雙眼睛,別的連頭在內都被罩住了,就現在這副形象出現在姜大把勢和劍叔他們這些熟悉的人面前,都未必能被認得出來,話雖是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可段一刀總覺得身邊有無數雙瞪得血紅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形神相貌就象是一頭頭咬牙切齒的猙獰巨獸,只要自己稍露出一點破綻,其結果絕對是被這群獸類人形的傢伙撕扯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去***吧!不跟他們一起走了,這麼下去萬一被認出來了,到時候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好虎還架不住一群狼呢?自己是虎沒錯,可他們卻不是狼,都他孃的是一群嗜血的瘋子。

越想越覺得靠下去實在是下下策,戰戰兢兢的同時也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才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出來之後,連停都沒停,瞅準一個方向,就縱起身形遠遁了出去,而且沒多大一會兒,就隱隱約約的聽見從後面傳來一連串慘叫怒罵和金屬交鳴的鏗鏘聲。

看來這幫孫子是真打起來了呀!還好哥們有先見之明,閃得夠快,否則這個池魚之災是遭定了。想到這裡,疾縱的身形是越來越快,在縱身如飛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