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梵森苦笑著聳了聳肩膀,“身體裡的力量,越來越控制不住了……必須要儘快搞定這個笨女人了。”

就在唐瀟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遠在大洋彼岸的中國,一個不知名的老人正在喃喃唸叨著她的名字,目光呆滯,口角還留著涎液,“唐瀟瀟……阿夜……”

當然,這絕對不會是思念,反而帶著一種濃濃的怨恨和恨意。

“紀老,爺爺還在對那個女人帶給我們鬱家的恥辱念念不忘。”一襲筆挺軍裝的鬱山堯從自己父親面前起身,對著坐在對面的紀老爺子苦澀的道。

鬱山堯是鬱家的長子,也是華夏屈指可數的上將軍銜所有者之一,去年唐瀟瀟和鬱凌夜大婚之後,鬱老爺子就被氣得中風過去,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鬱家也理所當然的由他這個長子來掌控。

仰仗著鬱老爺子留下的人脈和威勢,鬱山堯已經在年前成為副總理,很有可能競選下一屆軍方的一號首長的位置。

坐在對面的紀老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恨恨的道,“這個唐瀟瀟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這麼當眾逃婚,把鬱老哥氣成現在這個樣子,又讓你們鬱家顏面掃地,她到底把你們鬱家置於何地?!”

鬱山堯臉上漲起濃濃的恨意,隨即掩去,故作坦蕩的道,“算了,紀老,這是我們鬱家遇人不淑,怨不得別人……這樣也好,至少讓阿夜看清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只是可憐我爸被氣成這個樣子。”

紀老爺子哀嘆聲了口氣,又安慰了一會鬱山堯,這才起身告辭。

這一次他來看望中風了的鬱老爺子,也是來試探鬱家的態度……鬱家的老爺子是中流砥柱,三代中鬱凌夜更是人中翹楚,只可惜鬱家二代裡,這個鬱山堯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心胸有狹隘,完全是平庸之輩。

不過,正因為對方是平庸之輩,這才更好掌握,不是嗎?

就在紀老爺子走出鬱家的時候,鬱凌夜端著一份米羹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自己的大伯還在照顧老爺子,猶豫了一下,輕輕的喚了一聲,“大伯。”

將近一年未曾謀面的鬱凌夜,身形清減了幾分,顯得更加瘦削頎長,白色襯衫穿在身上居然顯得有些寬大,溫潤出塵的眉宇間帶著一抹淡淡的冷漠和憂鬱,家族中的劇烈變動,讓他不再是當年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阿夜,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鬱山堯隱去眼底的幾分野望之色,面色和藹的笑了笑,拍了拍鬱凌夜的肩膀,“平常你們國安局和特工科那邊好像要忙很久的吧?”

鬱凌夜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掛起了幾分淡淡的微笑,“是啊,不過最近有個比較重要的任務,我在做準備。”

鬱凌夜的話只是點到為止,即便對面站著的是自己的大伯,按照國安局內部條例,他依舊有義務對鬱山堯這位上將保密……他鬱凌夜,作為最頂級的少將特工,直接負責的物件是神秘的一號首長。

“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去忙了。”說著,鬱山堯轉身走了出去。

聽見門合上的聲音,鬱凌夜眼瞼薇微微的垂下了些許,走到自己爺爺面前,看著爺爺那副呆滯的模樣,他將自己的手覆蓋在爺爺的粗糙大手上,終於悄聲嘆了口氣,喃喃的問道,“爺爺,對不起……是我的錯,才造成你今天的局面,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不是當初我們逼迫瀟瀟嫁進我們鬱家,如果不是當初我那麼貪戀著她,或許不會出現今天的一切杯具……”

坐在防彈的紅旗轎車上,紀老爺子輕輕地合上了雙眼,看著曾經那麼叱吒風雲的鬱老爺子變成今天的模樣,他的心裡忽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戀。

當年刀山火海走出來的老將軍,現在也抵不過歲月的滄桑。

“爺爺,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