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胡話呢。

一個說話溫和,上來就關心她們出什麼事了,另一個不但把謝涵撞倒了還一言不合就甩鞭子打人,傻子也知道這誰好誰壞吧?

“倒也不一定就說他是壞人,好人壞人的定義很難說得清,只能說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立場,這些大戶人家的事情一句兩句也跟你們解釋不清,我只能告訴你們,這兄弟兩個的立場肯定是對立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人肯定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多半一個是正出的一個庶出的。”

這話她們兩個倒是聽懂了,身邊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謝涵是嫡出的,謝瀾是庶出的,因此,家裡的事情都是謝涵做主,就連謝瀾的生母見到謝涵都得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喊她一聲“小姐”。

因此,新月和彎月想當然地把那個哥哥當成是嫡出的,那個弟弟肯定是庶出的所以不服哥哥的管教。

謝涵聽了也不再解釋,昨晚沒怎麼休息好,馬車晃晃悠悠的,她有點睏意了。

可真閉上了眼睛,她又睡不著了。

她是想起了上一世的經歷。

上一世的顧鑠也同樣是一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翩翩少年郎,而且彼時的他對謝涵維護有加,謝涵一個無依無靠寄人籬下的孤女很輕易就被他打動了,可真到了談婚論嫁的關鍵時候,顧鑠卻一退再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沒有看清他的真面目,枉付了真心。

所以這一世的謝涵見到這種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心裡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故而才會格外敏感那位做哥哥的說過的話。

當然,這一切只是謝涵的推斷,未必是正確的,而她顯然也沒有求證的興趣。

由於道路*****馬車在兩個時辰後進了幽州城,車子一進城,新月和彎月便迫不及待地掀了車簾往外看,寬闊的街道、齊整的房子、繁華的商鋪、威嚴的府衙,這些都極大地吸引了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小姑娘,更別說街上偶爾還有身穿異族服裝的行人經過。

幽州與瓦剌交界,雖然和瓦剌斷斷續續地打了多年,但戰事不緊的時候,私下會有少數的瓦剌人和漢人通商,他們一般用動物毛皮、羊群、人參、幹蘑、肉乾、木耳、木頭等物件來換取他們需要的衣料、茶葉、鹽、鐵器等東西,除了瓦剌人,還有極少數的女真、朝鮮等人在幽州定居或做生意。

所以總體來說,幽州是一個人口比較混雜的城市,主要是距離邊界太近,並不太好管理。

而由於本朝的開國皇帝是藩王起義奪取的天下,因此本朝律法規定,各地的親王、郡王只有封地的管轄權和財權,沒有兵權,因此幽州的兵權在定國公手裡,也就是說在顧家手裡。

想到顧家,謝涵忽然想到了曾經的幽州守備梁銘,梁銘的死真的和顧家有關聯嗎?

她能去拜訪梁銘的後人嗎?會不會驚動顧家的人?

“小妹,你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新月見謝涵不在狀態,推了她一下。

“啊?問我什麼?”

“小姐,二小姐是問剛剛我們經過的地方是不是那個趙王府?”司棋對謝涵時不時的走神早就習以為常了,特地提醒了她一句。

“趙王府?”謝涵聽了湊到車簾處往外瞧了一眼,馬車已經過了正門,看不見大門上的門匾,只看見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以及五六個清一色的青衣小廝。

“沒看到牌匾,不過有這麼多門房,應該是吧?”謝涵一邊說一邊疑惑起來。

她是忽然想到了昨日碰到的那兩個少年,兄弟不和,守孝,侍衛、哥哥溫潤如玉、弟弟個性張揚,倒是符合了尹嬤嬤曾經描述過的趙王的長子和嫡長子的狀況,一個特別懂事酷愛讀書;另一個不喜唸書,別的雖然沒有明說,可謝涵從尹嬤嬤半吐半露的話語中揣測出這嫡長子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