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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災難。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容易,沒有什麼比活著更艱難。
處理完了後事,方世友一直處於悲痛當中。這天晚上他心情鬱悶,一個人不知不覺溜達到了大同街。大同街的站街女不斷上前搭訕:大哥我活可好了,你上我那兒去吧?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方世友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著,站在牆邊默不作聲的一位中年婦女,引起了方世友的注意。他走了過去端詳了一下,儘管人到中年也沒有刻意打扮,但眉清目秀端莊秀麗,中年婦女一直低著頭看著腳尖。方世友問跟我走怎麼樣?中年婦女點了點頭。方世友問你有沒有地方?中年婦女這才開口說沒有。方世友知道原來的辦公室還一直空著,他還沒有扔掉原來的鑰匙,領著中年婦女溜了進去,悄悄地進了房間,燈也沒敢開。中年婦女進屋後默默地脫掉衣服,方世友也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男女交歡最能讓人忘掉一切,世間所有的是非恩怨悲歡離合,通通拋到了九霄雲外。早晨幹完第三回後,方世友問中年婦女:你家是哪兒的?怎麼這麼大歲數還出來幹這個?中年婦女說我家在吉林,女兒在長春上藝術學校,學費一年四五萬。我在老家上班一個月才一千多塊錢,怎麼也不能讓女兒上不起學啊?我就告訴女兒我在大連打工,一個月能掙五六千。方世友默默無語,臨走的時候把兜裡的八百塊錢,都塞進了中年婦女的包裡。
十六
十一月末,大連下了一場大雪。冬天到海邊來看大海,有很多不同的風景,也有很多不同的感受。
大連星海廣場國際遊艇俱樂部附近的海邊大壩上,聚集了一大批冬泳愛好者,大年三十他們也會相約到這兒來游泳。在這兒冬泳的人群中,大部分是中老年,男的女的都有,但年輕人很少,或許是年輕人意志不夠堅強,或許是不抗凍。冬泳的人都自己帶著一大桶淡水,游完了泳,用淡水沖掉身上海水的鹽分。
國子打電話給方世友,問瀋陽省高院那邊重審判決下沒下來?方世友說沒有。國子說前兩天他到他姐姐家,吃飯的時候和他姐夫說起這件事,姐夫說這麼長時間好像不大對勁,六月份開的庭,再有一個月到年底了,法院按規定當年的案子當年結,沒有特殊情況年底之前必須結案。方世友說我明天打電話再問一問。
二〇〇九年十二月三十一號晚上,方世友和順子國子,還有老六虎子等一大幫狐朋狗友,在*廣場東海漁村喝酒迎新年,大家說好了十二點之前誰也不許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六看到方世友悶悶不樂,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說:友子哥咱倆喝一個,有什麼心事你跟老弟說一說,是不是好幾天沒打炮了?一會兒我帶你去解放廣場麗麗舞廳,那裡面小姐一堆一堆的,看好了到裡面包間就弄,在桑拿打一炮在這兒能打兩炮。方世友說那裡是窮鬼大樂園,你也不怕的病?老六說這年頭哪他媽有乾淨的地方?狗幹豬稀裡糊塗吧。順子問操你媽老六你在嘀咕什麼吶?老六說操你媽我在和友子交流打炮姿勢,你滾一邊去。老六又問你說的那幾個王八蛋,收不收拾他們了?方世友說再等兩天看看瀋陽那邊的判決結果,結果要是不好我還不要他們的狗腿了,我要他們死無全屍。
二〇一〇年一月十三號,曲法官給方世友打電話,說判決下來了你過來拿吧。方世友趕緊問什麼結果?曲法官說維持。方世友當天晚上就趕到了瀋陽,在高院對面的桑拿裡找了兩個小姐,一直折騰到天亮。早晨八點,方世友正在高院旁邊的麥當勞吃早飯,曲法官來電話問你在哪兒?方世友說我在法院附近。曲法官問你多長時間能過來?方世友說十分鐘之內一定到。曲法官說那你趕快過來,我八點半要開庭,你在一樓大廳等我。方世友點的東西沒吃幾口,扔下就往法院跑。到了法院一樓大廳不一會,曲法官就穿著法官袍從電梯出來,對方世友說你籤個字,就可以把判決拿走了。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