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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沒再記起過,若不是錢串串的提醒,恐怕我見到她時也不會記得這件事。當時她問我,你是誰的時候,很抱歉,一時間我怕把她傷害了,這才說……是女伴。可我從沒這麼想過,因為我從沒想過要和她過一輩子。”
安佳依舊沒回音,她轉了個身子背對著章月躺下,她明明知道章月已經疲倦的好幾晚也沒闔眼,可她還是說不出一絲安慰他的話。那種煎熬就像在她心上蠕動的爬蟲一般,折磨、難耐。
章月見她沒反應,也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在關門前他說:“關於你收到那個死貓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我猜想那個‘薇’不是關蔚然。”
安佳等他走後眼角的淚水也隨之滑落,明明她很想知道為何章月要為了關蔚然而不顧她的感受,可她還是問不出口。
她曾設想過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就一定要是個健全的家庭,可如今她怎麼也不覺得這樣的組合有多健全。章月,隨時隨地會和關蔚然在一起,而她更像水中的浮萍輕輕一攪就離散了。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這是她一貫的想法,只是孩子的父親並不得她意。
安佳越想越煩,索性蒙著被子繼續睡覺。一連幾天章月每天都會來看她,即使她冷臉相對,他還是會在病床前坐一會兒。安佳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臉龐,看著他下巴上參差的胡茬,看著他烏青的眼眸,她知道最近的章月過得並不好。
這天章月又和她說了不少的話,還說快過年了要不要等她好了回家看看。而安佳似乎充耳不聞,耳朵裡塞著耳機,而音樂是停止的。
章月起身要走時,她突然抬起頭,說:“你……最近別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到時我會給你答覆。”
章月回眸,他靜靜的看著安佳,咬著唇點過頭後轉身就走,不再有停留。
一時間,周圍又變的安靜了。她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希望自己能獲得更多的溫暖,感覺靠近心臟的地方寒極冰冷。
這幾天裡除了安城每天來看她外,還有一個人,那便是莫楠。安佳雖搞不定他為何還會來找自己,可她向來信奉“既來之,則安之”。莫楠過來時總會帶些安佳愛吃的水果,閒聊時也會不經意間提及兒時的趣事,安佳知道若是在以前,他們還是情侶的時候,莫楠一定不會經常提起當時的記憶。於是她就在等,在等莫楠自己說出他的來意。
這天終於到了,上午時她的父親安繼峰才帶了午飯給她,他們已經和好了,有說有聊的,安繼峰還說自己的生意也慢慢重新開始了,安佳不想問他是如何東山再起,因為也只有那個人才能讓自己的父親重操舊業。安繼峰也似乎瞭解這個倔強的女兒,在她面前隻字不提章月的事,只是在臨走前叮囑她把飯吃完了,他會在晚上之前讓安城拿飯盒。
她目送著安繼峰的離開,才轉移視線就見又有人推門而入,她的餘光看出了就是莫楠。莫楠今天一身暗灰色西裝,筆直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人格外有精神,再加上他臉上原本就帶有書生的儒雅氣質,就顯得他溫吞吞的性格了。不似章月,從裡到外都帶著一股王者霸氣。這種氣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就像章月走到路上從不會低下頭看周圍人的神色,而莫楠就不會,他給人更多的是平易近人,如沐春風。
莫楠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他的臉上略帶些疲倦,這倒讓安佳有些好奇,莫楠從不愛把自己的情緒植入在臉上,做給別人看。
“你……怎麼了?”安佳看了他兩眼,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我和她……分了。”他說的似乎很平靜,但沒人看到出其實他為此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折磨。
“分了?不是馬上要結婚了麼?”她一下子愣住了,這樣的結局始料不及,她一直以為莫楠只是不大喜歡蔣霖豔,但對於一個能鑄就自己成功的女人,男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