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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月開著車,一路狂飆,姚偉說的地方是離A市有段車程的另一個小縣城T縣,他不明白姚偉是怎麼在那裡發現楊彥的,又撥了個電話過去,讓姚偉待會在T縣的收費站等他。
再次見到姚偉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他看著過了T縣收費站的不遠處正有個男子在原地不停的走動,他把車開到那人面前,車燈一照果然是姚偉。
“怎麼沒開車?”章月開啟副駕駛座的門讓已經凍壞了的姚偉坐上車。
“有……有熱水嗎?”姚偉的臉被凍僵了,說個話也很費力。
章月把自己車上的保溫杯遞給他,又把車裡的暖氣開大了些,而他卻開了點小窗抽起煙來。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接到的訊息,匆匆忙忙的趕到這兒時,那傢伙已經死了,死相很慘。”姚偉喝了些熱水身體感覺稍好些了才說起這事。
“楊彥的死和路先生有什麼關係。”章月眯著眸子目光看向車前面黑漆漆的道路。
“楊彥就是那位路先生,而他就是路郝倡的私生子。”姚偉緩了緩神定定的說道。
章月突然睜大了眸子,他原有的睏意頓然消失,眉宇間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子”,原本已經很明晰的思路被姚偉的這句話徹底打碎了,模糊、混沌。
“邊走邊說。”章月猛地吸了口煙,狠狠的捻滅後發動了汽車。
這一路上姚偉才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給章月聽了。
這位路先生也就是楊彥是路郝倡的私生子,原來也聽人傳過路郝倡現在的妻子唐綿並不是他的原配,他從小出生在偏遠的鄉村,長大後跟著唐綿的父親,也就是他的老岳父打江山,佔了A市,他也理所應當的和唐綿結了婚,有了孩子。
而誰也沒想到就在這位唐綿之前,他還有位結髮妻子,湯姓。因為家在偏遠的鄉村,結婚時他們並沒有領證,只是簡單的擺了桌酒席,請了請周圍的街坊鄰居。婚後三個月他便背井離鄉來了A市,跟著唐綿的父親打江山。
路郝倡是個攀權附勢的人,當唐綿的父親有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時,他就索性拋棄原來的結髮妻子,反正當初他們也沒有領證,於是他順理成章的成了唐老爺子的女婿,接管唐氏家族,並依仗當時唐老爺子的勢力開了“天曜”夜總會。路郝倡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了當時還是市秘書長的穆建森,路郝倡為了“天曜”的長存,就讓穆建森做了“天曜”幕後的老闆,而自己只是打理檯面上的事,自那以後“天曜”便橫霸A市至今。
路郝倡的現任妻子唐綿人疑心很重,雖說路郝倡掩飾的很好,可她還是查處了點端倪,路郝倡為了不被唐綿疑心,竟派了自己的心腹回到原來的家鄉,毒害了結髮妻子,因為路郝倡在與唐綿結婚以後就再沒回去過,他自然也不知道當年就在他背井離鄉的時候,姓湯的那位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也就是這一機緣巧合,那孩子才保了命,而他就是楊彥,而楊彥這一名字也是後來改的。楊彥兒時就聽自己的母親說起過他的父親路郝倡,母親生前一直在等路郝倡回來,直到死都不知道路郝倡是個攀附權貴的小人,更不知道就是她的丈夫殺了她。
母親死的時候,楊彥也並不知道殺手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若不是他跟了開“榮灃”的葉寶榮,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當然也是自那以後他才動了殺心,只不過當時他只想殺害路郝倡一個人,而令他改變心意的卻是章建東。
“我大伯?”章月聽了這話,猛地踩了剎車,這一局裡他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他大伯章建東。
“葉寶榮大概也和當時的路郝倡一個意思,想讓‘榮灃’長存,就把場子給了章建東,而章建東又不滿橫佔A市多年的‘天曜’,這才利用了楊彥的殺父心,讓他一步步的接近安佳,轉而利用了你。”
“怎麼可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