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臉卻不說話。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對我毫無認識,給我點兒時間,相信我,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半晌,她悶悶地出了聲,望向他的眼有著好奇。“那個憐兒,她都怎麼叫你?”

“有時候她叫我昊哥哥,但最多的時候,她喜歡叫我夫子。”

“夫子?”她笑了,“你是她的夫子!”

“算是吧!她是個頑劣的學子,除了我沒人敢教她。”

“是嗎?”她哼了聲,“那我肯定不是她了,我乖得很。”

他覷了眼手上牙印,向著火堆添了柴,無言。

“喂!傻子。”她倒覺得這兩個宇比較配他。“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湘陽紅葉莊!”

“那兒真的有我的親人嗎?”

“你該自己去試試看,你也不想讓記憶裡留一片空白吧!”

她想了想,“那麼少冥呢?他為什麼不陪我去?”

知道她惦著他,他有些苦澀,“他有別的事要做,是他同意讓我帶你走的。”

“好吧,我跟你去。”她點點頭下了決心,“但若我始終什麼都想不起來,你不能阻止我回去找少冥。”

他也點點頭。“若是如此,我會帶你去找他!”

“若如你所言,我是你的未婚妻,何以我記不得你?”她若有所思道:“你對我肯定不好,所以我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他苦笑。

雪夜,紅葉莊裡剛掌了燈,一名僕役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老爺,夫人,霆昊少爺回來!”

楚天翱夫婦奔出廳堂,欣喜地見著許霆昊果然不負眾望來歸,他的懷中抱著的熟睡人兒正是他們的小女兒楚憐兮,她懷中尚揣著只小雪兔,睜著好奇的大眼!

“憐兮!”慕晴雪泫然欲泣望著寶貝女兒,自朱鐸山事後她還沒見過這丫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楚天翱欣慰道:“反正所有成親事宜均已備妥,過兩天就讓你們倆完婚了吧!”

“還不成!”許霆昊搖搖頭,不知如何開口解釋。

這時楚天翱才發現他俊秀的臉龐上添了幾道捉痕,手上布著細細幾排牙印。

“怎麼回事?你的傷……”

“憐兒弄的,”霆昊苦笑道,“憐兒吃了忘情丹,忘了我是誰。”

“忘情丹!”楚天翱低呼,緊鎖眉頭,“這可麻煩了!”

“江湖傳言此丹一服無藥可解,”許霆昊問道:“楚叔叔,是真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我相信一個人的意志力肯定勝過藥物,她潛在意識中不可能將所有過往一概抹盡,我相信給她多點兒外在刺激,並讓她多看看往昔熟悉事物應該會有幫助。”

第二天清晨,楚天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小女兒房間,他的臉上掛了彩,那個不肖女竟然拿花盆砸向他笑著同她說早的臉!

“我收回我昨晚的話!這個逆女壓根無藥可救。你也趁早死了心吧!什麼忘情丹,那根本是‘忘恩負義丹’,我養了她十七年,她竟拿花盆砸我!”他對著妻子吼叫。

慕晴雪搖搖頭,囑咐琴兒先去幫老爺裹傷,然後她緩緩走向小女兒房間,輕輕推開門,她看到小丫頭一臉戒備地捉著東西護在胸前,躲在角落覷著她的舉動。

慕晴雪不動聲色,踏過一地殘破,若無其事地在桌前落了坐,自懷中取出小雪兔擱在桌上。

“小白,你的主人脾氣真壞,一大清早便摔東西!”

“它不叫小白,它叫雪兒!”楚憐兮忍不住出了。

“是嗎?”慕晴雪望著她笑,“姑娘好會取名字,兔子叫雪兒,倒不知馬兒該叫什麼呢?”

“當然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