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輔導員,以後慢慢來。

“既然是你喜歡的,爸媽都支援你,你哥不會有異議的,是吧?”譚媽看向兒子,譚斯航只好說:“是啊,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當個老師是譚影一直以來的願望,只不過以前不可能實現,現在卻看到希望了,所以在家人面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轉眼又是半個多月,農曆新年。譚影已經可以說一些簡短的句子,雖然還是磕磕絆絆。

他第一次對譚斯航開口說話的時候還是偷偷摸摸的,畢竟是第一次,人生有很多第一次都不是那麼容易豁得開的。晚上譚影磨蹭了很久才上床,譚斯航已經睡了。譚影關了燈,一陣窸窸

窣窣之後,他趴在譚斯航耳邊,發音略顯生澀:“哥,晚安。”儘管發音不準,但他的聲音音色清越,很好聽。

本該睡著的譚斯航翻個身抱住他:“嗯,晚安。”雖然被聽到了譚影有點彆扭,但兩個人這樣互道晚安還是讓他很高興。

新年了,譚家兩個老人也回來了。譚奶奶尤其喜歡譚影,回來之前就聽譚媽說過他受了傷,親眼見過之後還是忍不住心疼,但終於聽到譚影叫奶奶之後,之前的不開心頓時被一掃而光了

。一家人吃了個團圓飯,兩位老人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有守歲的習慣,雖然年紀漸長,大多是守不到午夜的,但他們一直堅持,直到困得不行才去睡覺,臨走之前還吩咐小輩的要幫他們守完。

譚爸譚媽和兩個兒子於是認命的一邊看春晚,一邊聊天。春晚辦的很精彩,笑點頗多,一家人不時地評論幾句,聊聊以前的趣事,也沒覺得困。不知不覺,春晚臨近尾聲,十二點整,有掐著

點等候的人家放起了煙花,爆竹聲傳來,剛剛還寂靜的夜一下子熱鬧起來。

過完年之後,爺爺奶奶沒待多久又出國了,臨走前還給譚爸譚媽佈置了任務,三年之內,讓他們兩個孫子都把媳婦兒帶回家來,等曾孫大一點了,就讓譚爸譚媽去他們那。

新的一年,譚影過得很忙碌,一邊練習說話,一邊準備考試。五月,天氣變得炎熱,譚影說話已經沒什麼障礙了,只是語速慢點。他參加了考試,半個月之後查到了結果,毫無意外的通

過了,遞給學校的申請也被批准,畢竟譚影在G大上學時的成績很好,學校同意他一邊讀博一邊做本科生的輔導員。

正好向湘班級的輔導員調職了,譚影在向湘她們的推波助瀾下做了她們班的輔導員。

所說的她們就是以向湘為首,G大文學社的一群女孩,有好幾個都是向湘的同班同學。校領導被向湘氣暈過一次,再加上她們的建議本來就和校方的意思一樣,索性賣個人情答應了,只

希望那群姑奶奶日後可以安生點。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利,但譚影工作前向湘建議他把臉上的疤去掉。譚影想了想,作為一個教師,臉上那麼一條猙獰的疤確實不好,所以他同意了。手術效果不錯,幾乎看不出痕跡了

。譚斯航看著譚影光滑如初的臉,心裡有點憋屈,當初他提過好幾次都被忽略了,怎麼如今向湘一提譚影就答應了!當然這種無理取鬧的想法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很快,譚影當上輔導員後,譚斯航就產生了另一種不滿,最近譚影老在學校忙,晚上回家很晚,而且一回家匆匆洗完澡倒頭就睡,本來還有心做些什麼的譚斯航連話都跟他說不了幾句。

自從肖南生日之後,過上了某種和諧生活的某人對此很不滿意。

向湘她們很快就要升大四了,文學社也要跟著換屆,向湘想在離開之前申請主辦一次晚會,當是大四畢業生的歡送會。譚影被拉來頂了指導教師的名頭,其實就是白打工做苦力的,因為

文學社幾乎清一色的女生,勞動力嚴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