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的,只判了他們六個月的監牢。我表妹想不開,趁家裡人不注意就跳了黃浦。我那表姨神經就失了常,1發病就將我當她的女兒戴紅英,整天抱著我不放手,許竹仇徵得我父母同意,我乾脆改名戴紅英,做了我表姨的女兒。1950年招工,我進了修建大隊當了鋼筋工,我被壞人壞了身子,名聲不好,只好做老姑娘。”

“不瞞大家,我現在的老公就是當年糟蹋過我的4人之一的陸炳大,他解放後也參加了工作,可他老毛病不改,偷廠裡的東西,被勞動教養。到32歲了也沒成家,他母親本是我媽就是我表姨同村人,她們硬求我,炳大也跪著求我,我也想想,不嫁他,我也只好一輩子獨身,後來我去問了許竹仇,他說,只要陸炳大決心改好了,規規矩矩過日腳,嫁給他也可以。我28歲嫁給了炳大。婚後的炳大確實像個人樣,對我爸媽也好,這是新社會好,共產黨挽救人教育人好。不瞞大家,我也有了三個兒女。”

“可是想不到在運動中,一次大隊開批鬥會,他向進才已改名向開生上臺發言,我這才又一次看到他,我想他怎麼會叫向開生了?我聽他顛倒黑白,為自己塗脂抹粉,硬將解放前他搞流氓被關六個月說成是與反動派鬥爭,被國民黨迫害,他解放後偷國家財產被勞教,說成是與資產階級反動路線鬥爭。而且他還當了九隊革委會委員,我真想告他,但又怕搞錯人。我回去和炳大一說,他也感到奇怪,他說向開生他認識,是黃浦江裡行鉤網船的,像是招女婿,向開生和向進才他們是同一小鎮上的人,還是堂兄弟。這個向進才怎麼成了向開生?後來我去問了許竹仇,他說1949年夏天,新中國還沒有成立,他還在派出所,他看到向進才在一隻鉤網船上,記得船上有一個小媳婦,挺著個大肚子,船上還有對老夫妻,看長相,像是小媳婦的父母。”

“今天你向進才還敢嘴硬,還想騙人!我還要問你,真的向開生,人到那裡去了?你怎麼霸佔了他家財和他老婆的!你說呀!”在戴紅英揭發向開生的過程中,口號聲不斷,群眾異常激憤,特別是九隊一些受過他矇蔽的人,更顯得義憤。戴紅英說到最後激動得已不能自已,由同隊幾個女同胞扶下了臺。

十一,第一次,也是他終身最難忘的一次

戴紅英的上臺揭發,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結果。當朱賀豹上臺揭發批判向開生時,群眾的口號,已從“打倒流氓犯盜竊犯向開生!”變成“打倒殺人犯向進才”了!

朱賀豹在揭發向開生破壞抓革命促生產發言的最後一部份,提出改選九隊革委會,和將向開生收監審查的要求,更是得到了與會群眾的熱烈響應。口號聲更是聲震屋頂!

為此大隊革委會馬上在主席臺上碰頭,決定了幾條。批判會由大隊革委會楊主任做總結髮言。他首先肯定了九隊革命群眾挖出潛進領導班子中的壞分子向開生,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革命行為,革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孫悟空的照妖鏡。

其次他宣佈了大隊革委會的幾條決定:一立即申請局公安局,將向開生收審;二免去周林隊革委會主任職務,保留革委會委員,負責隊裡後勤工作;三由宋學明擔任隊革委會主任;四增補蔣光西為隊革委會委員,任革委會副主任,負責九隊生產工作。

會議結束,港務局公安局將向開生上了銬子帶走了,先送進了駐在七區煤炭碼頭的勞教大隊去邊勞教,邊核實刑事罪證。過了半個月,向開生的老婆將真的向開生現在叫向進才的人帶到了大隊革委會。

原來在解放前,真的向進才在吃了六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