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米熊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可米熊?”

“你昨天晚上說的。”

“是小時候的玩具熊罷了,現在都沒有賣的了。昨晚怎麼會說這個呢?”

“你都多大了,還惦記著玩具熊?”

季涼忽的想起很久之前跟程燕西的對話,腦海中靈光一閃,這熊難道是程燕西送的?

“江姐,”季涼回過神來,問江姐道:“程燕西真的沒有來過嗎?”

“小首長……”

“他當然沒有來過!”

江姐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卻霍的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

程然一臉鄙夷又幸災樂禍的走進來,環抱著手臂,睥睨著季涼,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燕西當然沒有來過!你還盼望燕西來看你嗎?別做夢了。”

季涼眉毛一蹙,心裡冷冷的笑,卻又感到無奈的悲哀。自己的孩子剛剛沒了,程燕西就讓程然來耀武揚威了嗎?還真是及時。

江姐站在病房裡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走進病房的人,心中納罕,這不是程然嘛!這可難為了她了,小首長吩咐不準別人打擾夫人的休息,可這程然算是別人嗎?如果她是作為小首長的姐姐來,還可以接受,如果是作為……那可萬萬不行!

程然看著季涼身上的病服,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痛快。剛剛醫生說,季涼住院是因為做了流產手術,而且是程燕西讓院方將季涼的孩子拿掉的,她雖然詫異又憤恨季涼懷了程燕西的孩子,可那畢竟是過去式了,關鍵是程燕西不要季涼的孩子!這簡直是今年聽到的最好的訊息!她已經不知道高怎麼形容自己的驚喜了,這樣說來,她是不是還有機會?

“大小姐,”病房裡一站沉默,江姐率先開口了,“夫人今天都累了,您看看要是探病的話,明天或者晚些時候再來行嗎?夫人這個點該休息了。”

“休息?”程然一挑眉,拿手指著季涼,對江姐說道:“她還有臉休息嗎?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就該收拾收拾東西離開醫院。她算什麼夫人!”說完,程然又轉頭看向季涼,“我說的話,你懂嗎?從一開始就不被祝福的婚姻,一直到現在被打掉了孩子,你還不明白燕西的態度嗎?”

季涼怎麼會不明白,從一開始讓自己去死,到現在毫不留情的拿掉孩子,他的態度始終沒有變過。可在楓山谷底,那個不顧危險跑來救她的人又是誰?

季涼寧願把那當成一個夢,美好的夢。

“放心,我會離開的。”季涼輕飄飄的開口,眼神卻沒有聚焦,“我說過,程燕西從來不是我的,你大可不必在我這裡耀武揚威。”

“我只提醒你一個事實,既然你會離開,那最好了。”程然抬手看了看錶,說道:“好了,該去上班了,在醫院呆久了會沾染黴氣。”

說完,勾著嘴角一笑,得意的轉身。

“等一下!”季涼忽然叫住程然。

“怎麼?”程然一下子停了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季涼,“還有什麼事情要指教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醫院的事不要告訴爺爺。”季涼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口氣卻不容置喙,“爺爺一直想個曾孫,如果知道我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定接受不了。爺爺的身體你也知道,如果出什麼差錯,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曾孫誰都可以生。”

“但你不可以,你是程燕西的姐姐!”季涼看著程然,看著她臉上還沒綻開的笑一下子僵住,淡淡的繼續說道:“如果爺爺有事,你跟程燕西這輩子再無可能了,程燕西把爺爺看得多重,你也知道。所以,不要一時嘴快說了出去。”

程然握了握拳頭,這種被季涼握住把柄的感覺真是難受!

“哼!用不著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