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榮心頭又蒙上一層yin影,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不過徐建不再躲著不見,比剛才他們給擋在大門口不能進來,事情看上去總有些轉機。

也不管曾志榮壓根不會信他的鬼話,但場面上開脫的話總是要,徐建拋開心裡的憂慮,走過來熱情洋溢又自責的握住曾志榮的手,道:

“今天真是對不住曾總啊。我今天跟公司的幾個負責人,在縣裡封閉學習,公司這邊聯絡不上。我也是剛剛知道曾總你們過來,知道公司對曾總你們的招待很無禮。我代表航運公司,要跟曾總你鄭重的道歉,”又介紹趙天明給曾志榮認識,“趙天明趙縣長是我們縣分管港務局跟航運公司的副縣長……”

“今天的事,沈記跟我知道後,都對航運公司提出嚴厲批評。同時縣裡不夠重視這件事,對航運公司監管不位,也要跟曾總你道歉。”趙天明走過來,跟曾志榮握了握手。

“不敢,不敢,今天是我們冒昧登門,多有打擾。也是我們失禮太多,要對徐總跟趙縣長道歉……”曾志榮哪裡會糾纏今天發生的這點不愉快,比起能叫霞浦縣航運公司接受兩艘船、支付船款,這點委屈都不能接觸,他又何苦親自跑霞浦來?

趙天明出會議室,主要還是勸徐建不要直著脾氣跟沈淮蠻幹,這時候簡單寒暄幾句,陪同恆洋船舶曾志榮等人返回會議室,跟沈淮見面。

看著趙天明、徐建陪同曾志榮走進會議室,沈淮站起來,過去跟他握手,笑道:“上午在車上,我剛好沒有帶名片在身上,想著你們所議論的那個不好打交道的新副縣長,可以是我,也沒好意思自我介紹,希望曾總不以為怪?”掏出名片遞過去,算是彌補上午在車上的失禮。

“我們在背後議論沈記,還叫沈記您當面聽見了,這怎麼都不能怪沈記您頭上去?”曾志榮見沈淮沒有離開,雙手恭敬的接過他遞來的名片,但看沈淮在名片上的頭銜,又疑惑起來。

曾志榮也是第一次來霞浦,之前只是恆洋船舶市場部負責蒐集霞浦縣這邊的資訊。然而市場部那邊甚至將霞浦航運公司的分管領導搞錯,也可見蒐集的資訊有多不可譜。

也怪不得恆洋船舶市場部的資訊採集工作不位。

現在霞浦縣諸多中層幹部,都搞不清楚梅鋼的管理結構,對沈淮在霞浦的地位,以及將來是要取代葛永秋當縣長,還是頂替陶繼興當縣委記,以及沈淮在梅鋼的具體地位,都在議論紛紛——恆洋船舶在霞浦人生地不熟,又怎能摸清東華及霞浦官場上覆雜叫人抓狂的脈絡?

沈淮身兼市委委員、縣委委員、常委、副記、副縣長兼城規委主任、新浦開發區黨工委記、新浦開發集團黨組記、董事長、新浦鋼鐵集團董事長等職務。

要是把他身上的頭銜都寫名片上,方寸之間將密密麻麻的寫滿字,十分不好看;故而沈淮舍繁取簡,只在名片上簡簡單單的寫著“霞浦縣人民zhèng fu副縣長”一個職務。

沈淮倒是圖方便了,但叫不熟悉霞浦情況的曾志榮心裡混亂起來:

沈淮既然是他們過來之前誤以為分管航運公司的副縣長,那為什麼航運公司的經理徐建以及同是副縣長的趙天明稱呼他為“沈記”?是他還兼其他職務嗎?

另外,沈淮倘若只是霞浦普通副縣長,為何又能插手干涉其他副縣長的分管事務?難道看上去相貌堂堂、神情沉毅的趙天明,是個任同僚踐踏的軟屎蛋?

曾志榮從商多年,jing明而務實,當然知道很多事情都要比想象來得複雜,既然一時摸不清水底,那更應該稍安勿燥。

沈淮沒有太多時間留在這裡,跟曾志榮、趙天明以及徐建他們打太極拳,直接道:“我也是剛剛瞭解縣航運公司跟恆洋船舶的訂單及債務糾紛,我跟趙副縣長,在這裡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