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來,都遺傳下來嘍。”他說的老六,是指何亭亭的爺爺何遜。

“可不是,六弟能讀書,阿學也能讀,到小的這一輩,老大、老二都考去了京城大學,老三成績也好……那個什麼基因啊,可真是代代相傳的。”大伯公喟嘆著說道。

小時候,他母親讓他和何遜交好,一切都聽何遜的,即使吃虧也得討好何遜,他其實也有過不忿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是長子,卻得討好小自己那麼多的六弟,而且一切待遇,卻又遠遠不如那個六弟。

慢慢地,他發現了,其他幾個兄弟和六弟爭,都會被自己的爺爺和父親敲打,還會被父親的大房也就是何遜的母親修理,而討好六弟的他,則會被爺爺和父親表揚,還會得到大房的好東西。這樣的甜頭,漸漸地讓他將不忿收了起來。

再大些,何遜也大了,遇到其他兄弟的挑釁,是何遜自己出手修理的,弄得其他幾個兄弟沒一個能夠冒頭。

到了十六七歲,他更加的明事理了,才明白,原來整個何家真正的主人是六弟何遜。何遜是何家的嫡系,比他們這些庶出的金貴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遜的母親,是他父親用大紅花轎明媒正娶進門的,走的是正門,帶進了大批的嫁妝。他們的婚宴熱鬧了三天,整個鎮上、城裡甚至五湖四海都有人前來祝賀。

而他的母親,以及其他庶出兄弟的母親,都是一頂小轎從小門抬進去的,沒有嫁妝沒有吹拉彈唱,更加沒有祝賀。

慢慢地,他就認命了,一條路走到黑,決定跟著六弟何遜走。

三伯公何達聽了這話,想起那個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六弟,心中冷笑,你厲害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早早的去了。你兒子是能讀書,可不過是個書呆子,我可不會留情。

這麼想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點頭道,“是啊,六弟是個才子,後代也個個是才子才女啊。”

何亭亭聽著他這話,總覺得別有用心,便看向何學,卻見何學臉上是一貫帶著淡笑的表情,似乎沒聽到什麼言下之意。

“何亭亭能在報紙上發表文章,那還挺厲害的。”何建畫微微嘟著小嘴揚聲讚了一句,又問,“像你這樣在報紙上發表一篇文章,能有稿費嗎?”該不會是給錢報社,讓報社刊登的吧?

她覺得自己是從魔都來的,身份比何亭亭這個鄉下人高貴得多了,沒想到一見面,就發現何亭亭穿的裙子比自己的好看,行事也更讓大人誇讚,心裡頓時就不高興了。

何亭亭明明就是個鄉下人,憑什麼穿得比她還好看啊,憑什麼讓大家都讚揚她呀!

何亭亭低頭看向那一臉不懷好意的少女何建畫,笑眯眯地回答,“有的。”她發現了,這種時候保持笑容,會更讓人生氣。

“有多少啊?”何建畫果然更不快了,馬上不知眉眼高低地追問。

何亭亭伏在林玲玲背上,笑容更燦爛了,回道,“沒多少的。”她的錢是她的,憑什麼告訴何建畫有多少啊。

何建畫還想追問,卻被三伯公何達阻止了,“好了,好了,快吃飯了,別那麼多問題了。”

“肯定沒多少……”何建畫被阻止了,不敢再大聲說,只好不屑地低聲嘀咕。

(未完待續。)

207 被震撼了

何亭亭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便淡淡一笑,沒多說話。

抬眸見何學不動聲色,劉君酌和何玄連目光裡帶著不以為然,大伯公、大伯及二叔何覺顯然聽到了且要說話解釋,便連忙道,“大伯公、大伯、二叔,今晚吃飯,你們可得幫我爸爸多喝點酒喲。”

大伯公三人一聽,馬上就笑了,紛紛道,“包在我身上……”三人都極其愛喝酒,所以能有酒喝,三人都會很高興,一點也沒覺得何亭亭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