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真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咳咳咳,我們回正題。”雲安然打斷某兩人的濃情蜜意,道,“雖然你說的有理,但是,會不會是你太多疑了?”

“多疑?你問問莫言歌,如果蔣安國站在他跟前,他會是什麼感受?如果他跟蔣安國決戰,你問問他,會不會在蔣安國身上捅上幾百個血窟窿才能解恨?打了半天,你傷了一根頭髮絲沒?”玉輕塵不屑地道,“他當然不敢傷你,你是雲老的唯一的孫子,要是傷了你,引得雲老震怒,怪罪於他,那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呢!總而言之,這個人有心機得很,虧你們兩人一個是縱橫沙場的五軍都督,一個是久經險境的御前寵臣,居然都沒看出端倪!”

兩人一時大慚。

玉輕塵最後得出結論:“兩個白痴!”

“那個,公子,”慕晚晴怯生生地道,“其實……我也沒看出來。”

“唉,”玉輕塵撫額,嘆氣,又嘆氣,“我說晚晴,我都特意沒點你的名了,你幹嘛非往白痴上湊啊?”

“……”

眾人都笑。

“不過,既然陸侍郎也承認了,陸浩東瘋後,陸雲芝就是他唯一的寄託,應該不可能會冤枉陸雲芝,所以說,可能陸雲芝真的有情夫,而且,那個孩子也確實是她與情夫所生。只是,他們並不清楚那人是誰,也許是雲安然的名聲,加上他送的那盆梅花盆栽,所以他們就誤會了。而王岸之則抓住這個機會,想要拉近莫言歌的關係。”玉輕塵瞥了雲安然一眼,嘲諷道:“所以,如果你真的覺得陸雲芝可憐的話,就收起那些自怨自艾,以及自作多情,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才是重點!”

“嗯,一定要找出來!”雲安然堅決地點點頭,忽然神情一變,嬉笑道:“玉輕塵,你是在安慰我吧?”

玉輕塵面無表情地別過臉。

“晚晴妹妹和莫王爺會來安慰我,我不奇怪,這沒想到你這個冰塊臉也會來安慰我,真是天下奇聞啊!不過,你這安慰人的方式是不是太彆扭了些?非得用這種譏刺人的方式表達嗎?”雲安然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隨手又搭上了莫言歌,“其實,我更喜歡溫言細語,處處小心地討好我,當然,晚晴妹妹要是肯給個擁抱或者香吻什麼的,效果更好!”

三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齊聲道:“滾!”

“哎,我說真的,我心靈剛才真的很受傷,很虛弱,我特需要人安慰我,喂,別走啊……”

雖然,雲安然打定主意,摩拳擦掌地要找出將陸雲芝宏害得如此悽慘的負心人,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很骨感,在第一步上,他就卡殼了——慕晚晴要求,先比對出侍月死亡現場的指紋,看有無可疑。而在比對指紋這件事上,他跟莫言歌,都只有‘站著不要動就好了’的份兒,什麼忙也幫不上。

看著忙碌的慕晚晴和玉輕塵,“賦閒”的莫言歌和雲安然對視,都點了點頭,痛下決心。

一定要把晚晴的驗屍技術學到手,不讓玉輕塵專美於前。

在沒有機器的情況下,單憑人眼來比對指紋,是件辛苦而又耗時的事情,直到夜色濃重,月華懸空,陸府幾次遣人催促用膳,兩人才比對完所有的指紋,眾人早就飢腸轆轆,匆匆收拾好東西,往前院而來。

“結果怎麼樣?”

慕晚晴身著淺綠色棉服,身披白色披風,頸部綴著柔軟而溫暖的細毛,在如霜的月色下,宛如天邊的浮雲,清新而又飄逸。聽到雲安然的問話,她頓時苦了臉:“有些奇怪。在侍月的死亡現場,只找到五個人的指紋,侍月自己的,她兩個輪班的丫鬟,還有王岸之,以及陸修齊。這也就罷了,最詭異的是——”

她看看眾人,困惑地道:“那塊奇怪的金牌上,我居然沒有找到任何指紋!”

“怎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