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留下來嫁禍他王策?

給誰,都會堅決認為犀利哥死了。

王策站直身板,眯眼端詳百多米外的黑衣男,凝聲道:“我是該叫你唐承明呢?還是該叫你犀利哥?”

黑衣男玩味的輕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怎麼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逼我出來,自然不是為了與我討論過去,那本來就是次要了。”

次要嗎?王策忽然嘿然一笑,不置可否,並不打算爭論這一點。

是主要的,還是次要的,今天說了沒用,那得看將來的事態變化。

……

黑衣男,也就是犀利哥唐承明,緩緩來到溪流旁。

王策和他之間,恰好是被這一條溪流給隔開,潺潺流動的溪水,兩旁對峙的人,以一種極為有趣的方式,若隱若現的呈現了二人之間的過去和現在的關係。

這一條溪流,就像是一條天塹,永久的把二人隔絕在兩旁,隱約表明二人註定不會站在同一邊。過去是,現在也是,唯獨未來沒人能預見。

“你……”犀利哥沉吟,忽然不知該說什麼,沉思半會才道:“你的做法,我卻是有一些不解之處。你為何會以為我在此地?”

王策搖搖頭:“我沒猜到是你。我以為是你身後的那幫人,你把那兩件東西丟給我,無非就是栽贓給我,我以為是那幫人。”

“從我離開北唐,我就知曉會有幾路人馬打我的主意。”王策掰手指:“一路東寧,飛鷹司我不敢肯定。但是,你身後的那幫人為了拿回東西,肯定會來。”

“你既然用那兩件東西栽贓給我,你自然有辦法通知對方,東西落在我手裡。”

犀利哥驚訝,然後是苦笑預設。王策笑笑:“錦營把各路人馬嚇回去了,我估計你後邊那幫人多半不會怕。”

就是怕,又有什麼大不了。那短劍能讓劍神山千里迢迢派人來追索,武神卷能讓紀千敗都為之動容,利益之大,足以讓人產生對抗錦營的勇氣。

犀利哥若有所思:“於是,你堅信‘他們’一直跟著你。當你遇刺……”“他們”,王策敏銳的捕捉到。

“不錯,當我遇刺,我首先懷疑的是蘇家。然後,才想到了你說的‘他們’。”王策嘆了口氣:“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事。我不知你會在這裡,但我知道他們在。”

王策是人腦不是光腦,怎麼會知道犀利哥吃多了沒事幹玩跟蹤遊戲。不過是打草摟兔子,順手一摟,犀利哥乖乖的當了那個“守株待兔”裡的傻兔子。

犀利哥的表情忽然有點僵硬,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純粹是躺著中槍,憋屈半會才吐了口氣:“我仍然不懂,你為何要玩得如此複雜!”

“很複雜嗎?”王策假裝純潔,哈哈大笑:“其實一點都不復雜。”

從遇刺開始,向來是跳坑的王策,主動第一次挖坑給人跳。看來主要是對付錦營,實際目標是“他們”,就這麼簡單。

犀利哥忽然發現,身在局中是感覺複雜,跳出來一看,似乎也挺簡單的。可他顯然不是這意思,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手段太複雜了,你本來有更多更好的辦法。”

犀利哥倒是瞭解王策,真要純粹為了收拾柳夜行,王策自然有更直接的辦法。

不過,王策抿嘴吭哧吭哧的壞笑,然後聳肩攤手:“你的意思我懂!不過,你也要理解我的處境啊。”

王策發出一聲感慨,你以為他就不想用更直接的辦法?實在是有些迫不得已,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我的人在罪州,此時無人能用。”

王策是身邊沒人,就一個蘇寐,一個餘矯率領的四組人馬,能幹什麼?要是有人,那就直接暴揍柳夜行一頓了,要是有紀千敗,你以為王策樂意鬥心眼啊,一準直接帶紀千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