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這個一臉灰孫子造型的,真的是錦繡營的!”

王策這一次沒有笨到家。蘇寐凝重點頭。

柳夜行含蓄微笑,重新自我介紹:“錦營指揮同知,柳夜行!”

王策呆若木雞,弄假成真了?

……

王策忽然仰天長嘆,這次真是盲點了。

一直以為當日那個所謂的錦繡營,是假的,是冒充的。他又怎麼能想到,居然是真的,堂堂錦衣繡花居然會關心他一個無名小卒。

堂堂錦營指揮同知,居然千里迢迢的跑過來調戲他王策,你說誰相信。

王策思緒百轉千回,許多疑問頓時迎刃而解。他就說,談季如一直在北唐,沒可能經營別的勢力出來,怎麼會冒出一個神秘的組織忽悠他。

沉住氣思量一會,王策撓頭撇嘴:“如此說來,不死鳥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夜行承認,不是為了不死鳥的線索,鬼才知道你東洲的王策是誰。

“所以,當日冒充其他國家的人,統統都是假的。唯一真實的,就是你們以及不死鳥的線索。”王策撫平額頭的皺紋:“如此說來,有人故意坑我,說不死鳥的線索在我的手上。”

柳夜行目光一動,緩緩搖頭:“並非栽贓給你,不死鳥的線索,就在你身上。”

王策詫異,柳夜行慢條斯理道:“當日鎮東鏢局的人走後,沒有返回東洲,而是前往另一個地方。在另一個地方,有他們押送的另一批鏢。”

王策靈光一動,痛苦呻吟:“不會吧,難道六月六的意思就是……”

柳夜行忽然不笑了,凝重而嚴肅地看著他:“東洲八家鏢局聯保的神秘貨物,過幾天,也就是六月六那一天,他們押送的鏢,會送到你手上。”

王策自言自語:“萬里迢迢的押鏢過來給我?看來,我似乎要發財了!”

柳夜行一旦不笑,會有一種很獨特的沉凝氣度:“鏢,我們大律要了。人,我們也要了。”

“王策,你是武道天才,我們大律需要你這樣的天才。距離鏢送來,還有幾天,你大可考慮一番。”

柳夜行斯文的致意:“我就不打擾你們。”他忽然一頓,展顏:“王策,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跑掉吧?”

王策冷笑反問:“我只有三條腿,又不是五條腿,我要是跑掉了,那隻說明錦繡營太無能了。”

柳夜行笑笑離開了,剩下蘇寐和王策大眼對小眼。

蘇寐猶豫一會,取來毛巾給王策邊擦頭髮邊說:“另一個王策……”

王策忽然打斷,目不轉睛地看著美女師父,凝聲道:“師父,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的處境,你知道我有多想幫你。”

柳夜行真的錦營同知,那大律就知曉蘇寐的地鍊師身份了,八成不會放她離開了。世界很美好,世界很醜惡。

當莫須有成為一種罪名,懷璧其罪就顯得很正常了。當帶套不叫強姦,世界就已經色盲了。王策一直沒敢讓戰靈軍亮相,就是知曉這東西會引來醜惡。

蘇寐搓頭髮的手輕微一顫,故作瀟灑地拍拍王策的腦袋:“你顧好你自己吧,師父從來就不怕任何人。”

王策抓住她的手腕,斬釘截鐵:“我要知道!”

蘇寐似招架不住王策這蘊藏著無邊力量的目光,轉過頭去,很久才說:“當大律出現第二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王策,又是武道天才,小叔就察覺不對。”

“柳夜行到來,將很多都給小叔說了。並且……”蘇寐木然的面具下隱藏滔天的怒火:“他把我是地鍊師的訊息傳出去了。”

“秦家要求履行婚約!”

蘇寐驀然看著王策,忽然泛著複雜的情感,摸摸王策的臉,絕望道:“你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