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給丁弈八人,王策喊上任殺,極速飆飛。

燃燒的罡氣,讓王策彷彿火神一樣,踏著紅色的巨浪而來,將每一個建築摧毀成為灰燼。來到後院的時候,忽然眼前光輝閃耀。

王策不慌不忙的揮動手裡的刀!刀是好刀,上品人級的刀。乃是殺無憂王的時候,蘇寐順手帶走的。

一剎那,兩條人影彷彿鬼魅一樣交戰在一起,爆發出乒乓的一陣陣劇烈響動。王策形狀狼狽的退下來,忽然咧嘴笑了:“原來是你!”

絕美的容顏,令人迷醉的身姿,黑裙,赤足,在袖口好似毒蛇一樣時隱時現的雙刃。

以及,一個暴風雨侵襲人間的雨夜,那暗夜美人一般的刺客。

王策怎都忘不了刺律帝那一夜,那一眼的驚豔!就好像刀削斧鑿一樣銘刻在心上!

戀鴉兒目光淡淡,漆黑的雙刃在袖口伸縮:“我見過你,兩年前那一夜。那一夜,我來不及殺你,你今次來送死,就最好不過了。”

王策拈下巴絨毛鬚子,嬉笑勾住任殺肩膀:“是誰殺誰,還不好說呢。”

目光一掃戀鴉兒身後,王策咧嘴笑了:“這兒果然是你們的老窩之一,我運氣果然不錯!”

戀鴉兒身後是後院,後院中是十多名似乎正在準備逃走的年輕人,正在用一種複雜的,茫然之中略微顯得有一些恨意的目光看著王策和任殺!

這群年輕人,多數都是十多歲到二十來歲的年紀,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將將是一個年輕人比較重要的修煉時期!

這是神孽的一個訓練基地?王策錯愕,綻放笑意,這就有趣了:“好奇問一下,你們每年能救出多少神孽?”一想糾正道:“是每十年多少!”

戀鴉兒冷冷地看著他,王策聳肩,愛答不答,總之看來不會太多。笑了笑,又充滿好奇道:“你們在海洲還有據點嗎?”

戀鴉兒和後院的幾名高手沒想到王策臉皮居然厚得好意思問這個,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這少年,這難道就是傳言中狡詐多端的王策?看來為什麼像二逼青年多一點?

……

“王策,我知曉你是王策。”

戀鴉兒淡淡地看著他:“我聽說過你,我只想知,你為何會知曉我們在這裡。”

王策嚴懲不貸:“我猜的,你信不信?”見戀鴉兒無動於衷,他無趣的拈下巴道:“自然是你們有內賊,所以才告訴我!”

戀鴉兒等人目光一凝,王策笑呵呵,一臉“我要告訴你一個大秘密”的神秘感:“想不想知道是誰?”

“是犀利哥,也就是……”王策都快忘了犀利哥的本名了:“他自稱唐承明,我不知他是不是,不過,兩年前我和他合作的時候,他這麼說,那我就姑且相信。”

“然後,我來了。”王策誇張攤手,一派其實我不想來的神色。

戀鴉兒和其他人目光收縮,淡淡道:“王策,我們與你從來相安無事,並無宿怨,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王策咂咂嘴:“這就不好說了。我一直以為,你們神孽還是蠻可憐的,處境蠻悽慘的,我本身也蠻同情你們的。”忽然話鋒一轉:“不過,經過兩年前那一次,我又忽然發現,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策搖頭:“自救會是可憐的,是值得同情的。神恩會不值得,因為沒人會喜歡專門踐踏規則的人,也沒人會喜歡沒有底線的人。”

踐踏法律,踐踏社會規則,那自然是不好的。可若然連人性法則都不復存在,那這種人就真的該死。

就好像賣米,你以劣充優,以假當真,都不過是踐踏法律罷了。可若然你賣的是有毒的大米,那隻能說你踐踏的是人性,已經不把自己當人了。

戀鴉兒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