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反是高泰迪這自詡走南闖北的生意人,娓娓道來不少時局的變化。

這是九洲以來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有野心的沒野心的,主動的被動的,都陸續在這兩年多當中走上了舞臺。律帝被刺,人皇,不死鳥,當然是最震動九洲的大事。若然有一個年度十大事件排行榜,人皇以及律帝被刺,絕對是排名前二。

光是一個律帝被刺,重傷昏迷半年,以至於遲遲無法處置政務,這就讓九洲各國彈冠相慶,爭相感到鼓舞,為此而調整各自的戰略。

王策一個小小的,純粹是任性之餘,為了給部下報仇的一刺,刺得九洲形勢變化很大,實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兩年來,轟動性的大事不少,似乎每一個人都感覺時間不多了,愈發頻繁的發生各種大事。

首當其衝的,赫然就是中洲,無主之地之首的帝州在前年年尾,宣佈自立為王。此乃百年來第二個宣佈自立為王的無主之地,和第一個自立的勾羅天子相比,這才是影響力最廣泛,也是最為震撼的。

帝州,是九洲第一個無主之地,是資歷最老的,也是所有無主之地當中,實力最為強,地盤最大,人口最多的。最要命的是,帝州有武帝。

若然放在東洲或北洲,沒準帝州早就被剿滅了。可一旦有了武帝,那就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拼著付出慘痛的代價來剿滅了。

帝州宣佈自立,讓中洲亂上添亂。九洲各個無主之地的不少武者,都在這股風潮之下,陸續的雲集帝州,一年多下來,聲勢愈發的膨脹得厲害。

短短時間,帝州隱隱已成為具備爭霸實力的一股勢力了。

王策對此不予置評,未來必定是四大人皇爭霸天下的格局。要想參與,首先要拿到入場卷,而入場卷正是不死鳥!

席捲九洲所有人的大戰,已經在兩年前那一個夜晚開始了。

沒人能躲得過,全是狂信徒的劍神山不行,自詡天下正義的諸子學宮不行,神恩會不行。如果這世上有武神,武神也躲不掉。

高泰迪走之後,王策安靜地想了一會,來到任殺的房門外,叩門響動。

房門嘎地一下開啟,王策看著這灰色青年,淡淡道:“你在找神恩會?恰好,我知道神恩會一個據點的下落。”

任殺不含一絲情感地看著王策,好一會,才說:“你說。”

王策哂然一笑:“我恰好也要找神恩會麻煩,若然你有興趣,不妨明日一道出發。”

“是了,我姓王,名策。”

“我是任殺。”

……

第二天任殺毫無遲疑的和王策一道啟程上路。

不疾不徐的策馬賓士在官道上,好一會,任殺忽然道:“有人跟蹤,不止一撥人。”

“我知道。放他們去就是了,索性也不礙著我辦事。”王策笑笑,本來想來海洲和中洲遊歷一番,一邊辦事,一邊姑且看能否在遊歷中找到突破的機會。

結果,他突破了,神化了。然而,他的身份隱隱被某些人察覺了。

這一來,就不能再多逗留了。估計也該是時候辦事走人了,萬一好像拉怪一樣拉來武帝,那就只有“狂呼我空虛空虛”了。

眯眼仰望豔陽天,暖暖的很是舒服愜意,感慨:“海洲是一個退休或度假的好地方啊。”

“往後,我若退休了,一定來這兒購置房產,每年來這兒度假三個月。”王策的話,任殺只當耳邊風,這就是一個完全活在自我世界的人。

除了殺人,除了手裡的刀,似乎沒有什麼能令他感興趣。

王策很有興趣的觀察任殺,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猥褻了,或者太充滿拉怪風情了,任殺不自然地看過來:“你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