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拋棄在北唐京城街頭,卻被王策揀回去的那一刻,她就無比相信那一個擁有溫暖臂彎的阿策哥哥!

所有人用目光看向王策,北策府乃他一手創立,再是做甩手掌櫃,再是推小丫頭,也無法阻止所有人把他視為北策府之主。這種影響力,必會長期的,日積月累的繼續蔓延。

方艾辛眼神一變,驚訝萬分道:“不從城外召集大軍回來平叛?若然鹽幫和清平幫也叛亂,那就是一萬多精銳。”

不調軍隊回來,用什麼平叛?難道紀千敗肯出手殺戮士兵?這沒道理,既然叛亂,那就必定有大律的影子。大律除非無心裡應外合,不然,理應派武帝來牽制紀千敗才是。

王策目光淺淡,定在黑暗沉淪中。

然後,王策在無數人的目光下,用力的重重地點頭!

……

北策府的人飛快的傳令,並召集戴霖等人。三百米外的酒樓中,自然有人關注。

“北策府,只怕明日就沒有北策府了。”斗笠男冷笑,多次在王策面前吃癟,心情肯定不爽,恨不得舉牌子幸災樂禍的上書“王策活該”四字。

犀利哥夾住一筷子的鮮嫩白菜,吞下去才淡淡道:“沒了北策府,王策還在。”一頓,看向婁武宗:“婁武宗,我說過,不必急。大律人會把機會送上門的。”

婁旭日終於有些佩服了:“你說得不錯,我們有的是機會完成任務,不必與王策拼命。取王策的鮮血,救被他關押的神孽,看來今日就有機會完成。”

若不是犀利哥多次勸說,婁旭日多半早就來硬的了。此時,也是證明了犀利哥的眼光,他笑道:“取血不難,難的是救人。”

婁旭日詫異,犀利哥目光冷靜:“三年前,神恩會綁了蘇寐,刺激了他。他留下神孽不殺,萬里迢迢從海洲帶來,就是充當人質。”

“死一個神孽,那就少一個。王策很明白,他必定嚴防神恩會救人。來硬的,不如來巧的。”犀利哥夾了一筷子清淡的蔬菜入口,忽然忍不住大笑:“王策最善借勢借力,今次我也學他一次!”

“我忽然很想看見,事後他會是什麼表情。”

犀利哥的狂熱,簡直就是把王策當成宿命中的惺惺相惜的對手。雖然王策當他是個渣,這似乎不影響他一邊敵視王策一邊欣賞王策的矛盾情緒!

他陷入一種冥思苦想的境界:“王策沒了北策府,就等於他原本下的這盤棋被人砸了,他會怎麼辦?”

……

在另一個酒樓中,一名一身鵝黃色穿戴的明豔女子,嫌惡地掃過桌上的紅燒肉,細嚼慢嚥的吃著素菜:“北策府完了,八部,我要動手搶,你是否一起!”

在她的對面,是一名不胖,卻“很寬”,好比一堵牆的中年男子,有一雙很長很粗壯的手,也有一張不太好看的臉孔,聲音有力低沉:“小花,莫要傷人!”

“你這人好生無趣。”小花似乎早知道他的答案,忽然身姿一晃,消失不一會,重又回來皺眉道:“還不是時機。”

這名叫八部的醜男嗓門天生低沉:“邪王等一批久未現身的高手都來了,各大勢力打前站的人也都陸續抵達了,此地高手如雲,比律京要兇險十倍。憑誰得了半冊武神卷,也八成走不出去。”

小花嫌惡的從黑暗中收回目光:“半冊武神卷,引來各路高手。小小的一個罪州,居然就有不下數十名神化高手,稍微一個不留意,隨時把罪州打得稀爛。”

“這個叫王策的小子,膽子還真不小啊。”

醜男埋頭吃飯,油膩的紅燒肉一塊塊吃入腹中。小花流露嫌惡:“你這人一輩子就是這樣,這麼油膩的東西,看著便噁心,虧你還吃得下。”

“從你認識我的那一天,我就是這樣子了。”醜男吃飽了,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