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滕沫神色終於變化,有一絲悵然,一絲不服輸:“不,他已入真武九境了,應是息火境!”

嘶!穆文成和隆以徵瞬時倒吸一口寒氣,剋制不住心底的悍然波浪。滕沫二十五歲的鬥罡,在他們眼裡就很震撼了,此時卻忽然冒出一個隨時可能進入劍氣三境的十七歲天才。

莫要說一個山寨,就是大律皇帝都恨不得把女兒一股腦的塞給王策。

滕沫凝視兩位神色變幻的長輩:“我是大寨主,路,我選定了。我為山寨的兄弟謀出路,誰擋這一條路。”

“那我就會下殺手。”一絲淡淡的血腥被帶出來。

悽悽寒風中,穆文成聞聲面色大變,便好似幾欲被風吹倒山崖下,一般的忐忑一般的驚怒交集。

寒風凜冽,滕沫秀髮飛舞激烈:“二叔,你看著我長大的,難道還不瞭解我?”

“如果我要殺你,我會堂堂正正的殺。不會在這裡,不會在這個時候殺。我要殺你,你是擋不住的。我為兄弟們謀出路,也是擋不住的。”

穆文成的老胳膊輕輕的顫抖起來。

滕沫淡淡的眺望遠方,雲霧深邃:“王策的意思是,讓我們為他效力,只服從他的號令。”隆以徵和穆文成錯愕,不是北唐?

“王策是天才,他的另一個未婚妻諸海棠是天才,我也是天才。二叔三叔,三個天才的力量和影響力,永遠比兩個大。現在如何,過了十年,又如何?”

穆文成和隆以徵的臉色頓時變了:“是你想到的?”

“不。”滕沫出神半會。她要求定親,王策先是否認,隔天便答應了。她問了為什麼,王策就這麼回答她了。

“寨主,寨主,不好了。”

一名罡氣高手面色慘白的匆匆趕來,一邊大喊:“寨主,有一位高手來了,來問王策的行蹤。”

滕沫那給人相當爺們的濃眉一挑:“是劍神山的人?”

“不知道!”這罡氣高手吞口水:“好像,好像是武尊!”

“不怕,把四當家的行蹤告訴他。”滕沫交代一聲,出神地看著雲海半會:“他又說準了,就不曉得是不是劍神山的。”

王策,你承諾一年,一定回來給山寨一條真正的出路。如果你言而無信,我會殺了你。

……

“斗笠男?”

從山寨離開的時候,斗笠男想著某個惡作劇少年給他的綽號,細細想來,幾次吃虧,卻也沒多少恨意。大約,王策真的很好玩,很會玩。

他會討厭王策,會殺王策,卻很難真心的恨王策。

想著心事,斗笠男一溜煙的趕來某處與某人會合,一起重新踏上了追蹤的道路:“主上,一些事我想不明白。”

這一身黑衣的男子淡淡道:“你是說武神卷?武神卷的傳說,你知道。”

斗笠男點頭,這對很多人都不是秘密:“三卷武神卷,分別藏了三個大秘密。其中一個,是成就武神之境的大秘密。”

“從來沒人洞悉其中的秘密。”這黑衣男淡然:“一個解不開謎語的東西,要來做什麼?何況,那只是複製品。給了他,他也不會去看,看也看不懂。”

不是神化九境,是看不懂武神卷的。斗笠男點頭,黑衣男又道:“當年文繡公主門下逃走的五人,個個是有天賦有才幹的人。如今怕也該出兩三個武尊了。”

“武神卷,我不是給王策,是給他身邊的人看。”

斗笠男證實了猜想,又躊躇道:“只是,主上我仍然不懂。為何,北唐這一盤棋你說放就放,卻偏偏來關心一個王策!”

這黑衣男反問:“我問你,王策是不是武道天才?”

“是。十七歲的罡風境,可算一洲之才。”這沒法辯駁,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