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流了多久了。

秦一恆又甩給我幾百塊錢,轉身就走。

我這下終於確信了他是實打實的懂行之人,沒見哪個騙子對自己這麼下狠手的。想著這次要是錯過了,指不定就再也碰不著了。趕忙帶了車裡常備的創口貼,追了過去。

藉著路燈的光我才看清楚,秦一恆的五個手指上都有一個不小的血窟窿,顯然是人為刻意戳傷的。幫他簡單的粘了一下傷口。我就套近乎的又跟他互換了聯絡方式,說真心想交他這個朋友,以後用車儘管說話,分文不取。

秦一恆也很痛快,說收了我的創口貼不能白收。當即問了我的生辰八字幫我看了看最近的運勢。說近期會有一筆外財,要我耐心等著就好了。我倆這才從道邊上分別。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倆也沒聯絡,逐漸的也就把這事忘了。

然而差不多過了半個多月,我忽然真的賺到了一筆外財,而且還是那種主動送到嘴裡來的。我這才想起來秦一恆說過的話,趕緊打了個電話給他,一算是道謝,二算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深交。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我倆吃了幾頓飯喝了幾次酒,算是真的熟絡了起來。

他在這個城市裡也沒什麼朋友,除了幹活,多數的閒暇時間都是來找我喝酒。

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我黑車也實在是開不下去了,上班的話又覺得太栓人,就想轉行做點什麼買賣。一次酒後跟秦一恆說了,他就提醒我現在房產業正在興起,很多人都去炒房做置業投資。而有他在,我們可以劍走偏鋒,專門去搗騰凶宅,中間的利潤非常的高。

我當時聽了立刻就動了心,跟他一拍即合。

就這樣我才算是真的入了行。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唏噓,往事一幕幕的跟電影似的。

只是現在看來,整個圈套恐怕從那時候起,就已經把我捆住了。

我看了眼白開,覺得這孫子也挺不容的。走過去想拍拍他的肩膀。

忽然就聽見身後一聲脆響,我們仨人立刻同時回過頭來,這一看吃了一驚。原本在走廊上開著的那扇門,這時候已經消失了。

沒等三個人多尋思,跟著走廊裡開始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脆響。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開始震得我耳膜生疼了。

我捂住耳朵大聲問,這是什麼動靜啊!

就見白開面色一喜,小缺,有人來救我們了!這是在敲衣櫃呢!

我這才分辨出來,的確是有人猛擊衣櫃的聲音。看架勢恐怕我們真的一直就在衣櫃裡頭。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一開始還能感覺到,後來完全被這敲擊聲蓋了過去,腦袋被震得暈暈乎乎的,忍不住的就嘔了出來。

這低頭一吐的功夫,忽然眼前就猛地一亮,刺得眼睛都無法睜開了。

等到勉強適應了光線,就看見模模糊糊的眼前有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道,江爍,你沒事吧?

我心中百味雜陳,這是秦一恆的聲音。眼睛這時候已經能看清楚東西了。

果然見秦一恆跟廣東佬正蹲在地上,身後頭還躺著好幾具赤身**的屍體。

我側過頭,見走廊裡的衣櫃已經倒了很多,白開正在扶著一個衣櫃大吐特吐。半晌才回過身來,沒等張嘴,又要吐,只好再轉過去。

我頭沒有他們那麼暈,人勉強的站了起來。

這才注意到秦一恆的臉上多了很多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秦一恆要來攙我,我下意識的就躲了一下。

本想問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