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懲罰。

作為自己所追求的聖盃的祭品,需要犧牲自己所深愛女人的生命——自己必須去正視這個現實,並且不能顯示出哪怕一絲的動搖。

如果能夠跨過這場考驗,那之後的衛宮切嗣便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內心的糾葛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他一定會如機械一般精密而確實地,將聖盃握在自己的手裡。

所以,這是對被稱為戰鬥兵器的自己,最後也是最大的考驗。

如果自己沒有經受住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胸中所有的理想只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切嗣站在地下倉庫的門前,敲了幾下開門的暗號。很快舞彌便從裡面將沉重的鐵門開啟。

還沒有說一句話,切嗣便注意到了舞彌的變化。

無論什麼時候都充滿了冷淡而虛無的目光的舞彌,現在的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好像是切嗣的出現使她感覺到了動搖。

“……您是來看望夫人的嗎?”

切嗣無言地點了點頭,舞彌低下頭去低聲道。

“她的狀態,現在……”

“我知道,我都瞭解。”

不管說什麼切嗣都要親眼去看一下這個地下倉庫之中的情景,而且他也早有心理準備——瞭解到這一點的舞彌再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讓開了道路,然後向地下倉庫的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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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倉庫的一角,靜靜地躺在充滿魔力脈動的魔法陣之中的愛麗絲菲爾。這個身影喚起了切嗣的記憶。

切嗣與愛麗絲菲爾最初的相遇也是如此。自己被阿哈德族長帶到沉眠於艾因茲貝倫家的工房的最深處,羊水槽之中的愛麗絲菲爾面前。

作為聖盃的容器——只有幾年使用年限的裝置,為什麼卻要給它這樣一副美麗的外貌呢?當時的自己實在是感覺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這傢伙就是聖盃嗎?當自己向身邊的老魔術師詢問的時候,原本沉睡著的她忽然張開了眼睛。穿過漂浮在面前的羊水望向自己的雙眸,充滿了深深的緋紅色的目光將切嗣完全地誘惑了,直到現在自己仍然無法忘記。

現在,和那個時候幾乎完全一樣。

愛麗絲菲爾睜開眼睛,和切嗣互相對望著,接著溫柔地微微一笑。

“啊——切嗣——”

愛麗絲菲爾伸出手去,撫摩著切嗣的臉頰。

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對於現在的愛麗絲菲爾來說,也是需要消耗相當大的體力——她那冰冷的手指微微地痙攣著,說明了這一事實。

“——不是做夢嗎?你真的——再來看我了——”

“啊啊,是啊。”

比自己預想的要容易,話還是能夠順利地說出來。擊落娜塔麗雅的時候也是一樣。語言與行動完全不會互相影響。不管自己的內心如何地糾結也好,感情如何的凌亂也好。自己的雙手都能夠非常確切地完成任務。

能夠獲得勝利——自己堅信這點。

現在衛宮切嗣已經一切都準備就緒。對於其機能的可信賴度全部都能夠保證。

作為人類的堅強,從來也不是切嗣所考慮的東西。不管多麼的迷茫也好,痛苦也好,都無法影響自己的工作,對於切嗣來說,他的目的意識實行系統,可以完全不受任何十擾地工作。

從這一點上看來——自己正是因為作為人類擁有致命的缺陷,所以作為裝置才是最完美的。

“我……感覺到非常幸福……”

愛麗絲菲爾溫柔地撫摩著只能被稱為一臺機器的男人的臉頰,輕聲說道。

“能夠與你相戀……和你結婚……有丈夫,有女兒,幾年來……你給了我所有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