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靳也特別喜歡同時傳喚兩姊妹,上意樂殿獻歌跳舞。

白雙雙精通各式樂器,白芸芸則喜歡跳舞,兩人歌喉又甜美動人,一唱一跳,不知迷醉多少人,連獨孤靳也沉溺在兩姊妹曼妙的歌舞中,連日來龍心大悅,許久不見的爽朗笑容終於又回到他的臉上。

皇上獨寵白師傅一對雙胞胎女兒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皇宮。

有人對白師傅獻上女兒以求榮華富貴,感到相當不以為然。

有人則對皇上重新對女人產生興趣,而感到欣慰。

瞧瞧,都已經多少年了,後宮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皇上總算願意替後宮找位女主人了。

白師傅雖然只是一名小小樂師,但妻子可是鼎鼎大名的齊王府郡主,也算一支皇親貴族,這攀親帶故起來,也勉強算是門當戶對,而且白師傅這兩個女兒據說乖巧聽話,兩姊妹如能同心協力,效法娥皇女英的話,那不也是美事一樁?

這個訊息一傳開,大臣們便開始自作聰明,紛紛上奏請皇上早日考慮立後之事。

獨孤靳沒想到大臣們的反應這麼快,他壓根就沒想到立後這事呢!

他只是單純地想像個男人,沉浸在愛戀的歡愉裡罷了,何必又來牽扯這麼多宮廷之事!一旦牽扯到立後,便也會牽扯到宮中利益的分配,到時處理起來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享受久違的戀愛滋味,根本不想管這些大臣的苦口婆心。

但大臣們卻絲毫不知道「死心」兩字怎麼寫,獨孤靳一次不理,他們就再上書,一道道奏摺逼得獨孤靳不想看都不行。

尤其是大臣們口口聲聲提起「子嗣」問題,他就頭痛。

子嗣?他冷笑。

三年前他所有骨肉被滅的慘劇他還沒有忘記啊!

難道他還要再生下自己的骨肉,然後成為那些有野心的篡位者的眼中釘嗎?

他捺著性子改完一道奏摺,再翻開下一道,還是勸他早日立後!

啪的一聲,他硃筆一甩,完全不想再看下去。

此刻心情煩悶的他,只想到一個人那兒,看看她的笑顏,聽聽她的聲音……

他走出御書房,見天色已暗,考慮了一會見。還是往樂坊走去。

自從那一晚在浴蘭池後,他知道白芸芸的身體短期內不宜再行房事,是以他也就儘量忍著不與她獨處,以免自己把持不住,也幸好白雙雙的到來讓他暫時分散一些注意力,而且有白雙雙照顧著白芸芸,他多少也放心一些。

他來到白芸芸的房前,屏退宮人,開啟門走了進去。

裡頭的人兒被驚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是誰?」白雙雙的聲音仍有些睡意。

「是朕。」

「皇上?」

獨孤靳覺得有些奇怪,為何白芸芸的聲音裡僅僅只有驚訝,一點欣喜都沒有?

眼見獨孤靳越走越近,白雙雙嚇得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子,「皇……皇上,請問您深夜前來有何事?」

白雙雙戒慎又恐懼的模樣讓獨孤靳起了疑心,他走到床前,掀開紗帳,只見白雙雙一臉驚慌地躲在被子裡,如同被嚇壞的小鹿。

「你不是芸兒?」

「啟稟皇上……我姊姊出……出去了……」白雙雙嚇得冷汗直流。不會吧?難道皇上想要通吃,不但要了芸芸,連她也要?

天啊!天啊!誰來救救她?她壓根就對皇上一點興趣都沒有啊!而且她明年年初就要出嫁了啊!

「你果然不是芸兒。」獨孤靳眯起眼,不知道這兩姊妹從小就習慣住在一起,即使到了皇宮,她們也同床共枕。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女子壓抑的輕呼聲,他轉頭看去,就見到白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