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在吃醋、在恐懼,而這樣的心情是他很多年都未體會到的。

「你先下去吧!」獨孤靳冷冷地要方師傅先離開。

方師傅千謝萬謝,但離去時,他還是依依不捨地看了白芸芸一眼。

就這麼一眼,註定了他第二天被踢出宮,從此滾回老家的命運。

白芸芸看著似乎很生氣的獨孤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低頭望著手上的橘燈,燈裡燃起幽幽橘色暖光。楓書纏歷流蕩在夜色裡。

「你很喜歡他?」看著她凝視橘燈的模樣,獨孤靳酸酸地問。

白芸芸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獨孤靳皺起眉,「你笑什麼?」難道真的被他說中了?

白芸芸笑著搖搖頭,又抬頭望他一眼,眼波流轉,卻是蘊含欣喜與一些些寵溺。

這個男人,真的在吃醋了呢!

「皇上,您想太多了。」頓了頓,她又說:「我只是夜裡睡不著想出來走走,碰巧遇到方師傅罷了。」所以他們可不是約好在這裡幽會的喔。

獨孤靳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舉止有多幼稚,他居然在吃醋!而且是和一個小小的宮廷樂師吃醋!他可是皇帝,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就偏偏為了一個白芸芸而失了分寸?

有些惱怒自己的失態,他走上前,一把摟住白芸芸就吻了下去。

他的心躁動不安,他好想抓住些什麼,讓自己能冷靜下來,不要再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盡是做一些蠢事。

白芸芸沒想到他就這麼吻了她,而且這還是她的初吻,沒有經驗的她只能驚訝的睜大一雙眼,緊緊閉著嘴,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獨孤靳吻了半天都只能在唇瓣上徘徊,他心一急,輕輕咬了一口那嬌嫩柔軟的唇,也嘗進了橘子甜美的氣息與香氣。

她剛剛是吃了橘子吧?

吃痛的白芸芸果然張開了嘴,只是她那句「哎喲」還沒說出來,男人霸道的舌就捲進了她的口裡,她一時嚇得「嗚嗚嗚」亂申吟,以為皇上想要咬斷她的舌。

嗚……好可怕,只不過笑了他一下,他就要這樣「懲罰」她嗎?

只是這「懲罰」好像也不是那麼壞……

從沒有被人侵入過的口腔裡充滿淡淡的橘香,男人的舌在裡頭肆意攪弄,舔過每一處地方,當他舔過她敏感的上顎時,她全身打了個哆嗦,有種她極陌生的快感從腳底直傳到腦勺,身子也忽然熱了起來。

「嗯……」她手一軟,手上的兩盞橘燈落地,蠟燭滋滋地燒著新鮮的橘皮,橘香猛地濃重起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閉上眼,空出來的雙手攀住了男人的胸膛,潛意識裡還想著,他的胸膛摸起來好結實,要是能被他緊緊抱住,不知道有多舒服。

像是知道了她的期望,獨孤靳將她越摟越緊,緊得幾乎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子似的。

不想再放開她。

不想再看見她與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只想要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再也不離開。

等到他好不容易滿足了,離開她的雙唇時,卻見她已經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第一次接吻的白芸芸,因為太過緊張,又加上身體的莫名快感讓她十分驚慌,兩相夾攻之下,她早就暈了過去,只是獨孤靳吻得太激烈,連他都不曉得這小女人什麼時候沒了反應。

他微微喘著氣,抱起白芸芸,思考著他是要抱她回自己的寢殿共度一夜良宵,還是送她回房?

鬱郁鬱

獨孤靳用腳輕輕踢開門,抱著白芸芸來到床邊,輕輕將她放下。

他見到凌亂的床褥,還好心地整了整,又替白芸芸蓋上一床薄被。

他坐在床沿,看著昏睡中的白芸芸,心中翻湧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