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金龍帶著他的人屁滾尿流狼狽離開,陳心安看著神情憔悴,像是比一年前老了三十歲的刀爺,鼻子一酸。 小刀子拉著臉將陳遠足扶了起來,想去推輪椅,陳心安卻已經站在了輪椅後面,輕輕推著刀爺進了門。 本來小刀子還想去推開陳心安,不讓他碰刀爺,可是陳遠足卻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搖頭。 小刀子哼了一聲,被陳遠足拉著,先進公司了。 陳心安推著刀爺,走的並不快,看著曾經人頭攢動的辦公大廳,如今全都變成了空蕩蕩的工位,他輕輕嘆息一聲,低頭問道: “刀爺,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不跟我說?就算我不在,你打個電話給兮若,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幫你的!” 刀義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們都那麼忙了,我還添什麼亂啊! 再說了,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也沒心思去跟那些人勾心鬥角。 現在的江湖,已經不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江湖了。 不需要打打殺殺,都是玩心眼的。 我們刀家就沒出過聰明人,都是一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 家業再大也玩不過人家,走到這一步也是必然的。 就是有點對不起陳先生的那筆投資了。 一個億的資金,我這輩子也還不起了,更沒臉見你們兩口子。” 陳心安將輪椅推進了辦公室,自己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看著他說道: “刀爺,咱們不是外人。 您跟我還客氣什麼? 先坐好,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談。” 刀義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就是年紀大了,一堆小毛病。 醫生檢查過了,這不還讓我每天吊瓶,死不了的!” 陳心安搖搖頭說道:“我不放心,還是自己檢查一下,心裡有個數!” 一旁的小刀子本來想喝水,聽到陳心安的話之後,把手裡的紙杯一丟,瞪著陳心安問道: “你心裡有數能怎樣?沒數又能怎樣? 是能為我爺爺端屎端尿啊,還是能替他養老送終? 你陳老闆是個做大事的人,也是做大生意的人,哪裡有時間管我們這些升斗小民的細碎瑣事!” 陳心安扭過頭,看著小刀子說道:“小刀子,我說會照顧就一定會的! 你相信我,不管忠義資產遇到了什麼難題,我都會幫你們解決。 誰敢對付刀家,就是我陳心安的敵人!” “我相信!”小刀子咧嘴笑了,點著頭對陳心安說道:“不僅僅是我相信,我們刀家所有人,都相信你陳大老闆! 我們也知道你的能力,那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 新聞上雖然不說,可是網路上還是有的。 你陳老闆做的事,哪件不是驚天動地的? 你這樣的人,都快變成神仙了! 所以你說出來的話,誰敢不信? 我就納悶一點,你說你都厲害成這樣了,怎麼就護不住我二叔呢? 出去一趟回來,你們都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汗毛都沒掉一根。 可為什麼偏偏是我二叔,把命都給丟了呢? 你覺得我二叔都死了,你再跟我在這吹噓你有多厲害,能照顧我刀家,能解決我刀家的麻煩。 這特麼不是個笑話嗎?” “小刀子!” “小鍛!” 刀義和陳遠足同時大喝一聲。 陳心安的身份,可不是小刀子這樣的毛頭小子能教訓的。 而且以陳心安的身手和脾氣,就算當著刀義的面教訓小刀子,也沒有人敢管,更無法阻止。 陳心安臉色陰沉,站了起來。 刀義和陳遠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小刀子卻絲毫不怕,冷笑著對陳心安說道:“怎麼了?想打我嗎? 來啊,陳心安,我不怕你! 你根本不知道,二叔死了,對我爺爺有多大的打擊! 對於整個刀家來說,基本上就是沒什麼未來,沒什麼希望了! 我懂他們說的那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我爺爺不怪你,刀家說二叔死得其所。 可是我就是怨你怪你恨你! 憑什麼死的非是我二叔,非要是我刀家的頂樑柱! 憑什麼二叔不是那個將! 我知道爺爺一直看不上我,要腦子沒腦子,要體格沒體格。 我爸更別說了,就是個悶葫蘆,根本就不是能將刀家發揚光大的人! 只有二叔,看著魯莽,其實有腦子,也有身手,最合爺爺的心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