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房只是一個房間號,並不只是一間房。

等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空間很大,不過現在卻充滿了血腥味。

顏春花和方成剛還有兩名同事,此刻全都被吊了起來,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那兩名同事顏春花也曾經跟他講過,一個叫蔡新年,一個叫趙宏毅。

看到陳心安走進來,四人眼中浮現出一絲神采,可是卻又無力的把頭垂了下去。

看著他們遍體鱗傷的模樣,陳心安強忍憤怒,對車民基說道:“用得著打成這樣嗎?”

車民基冷哼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陳心安說道:“沒把他們當場打死,我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別忘了他們做過什麼事情!

陳心安,你真有那麼幼稚嗎?

我不相信華夏人對待這種間諜,會心慈手軟!”

正在這時,有個禿頂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來,神色慌張,胳膊上還纏著繃帶,身旁跟著不少人。

禿頂男對車民基說道:“又抓到人了是嗎?

你不是說這裡的安全是最頂級的嗎?

為什麼會讓他們接二連三的進來?

還有,你不說去接我的家人了嗎?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們?”

車民基扭過頭,臉色冷淡的看著他說道:“莫先生,你放心,不管來多少人,我們都能將他們抓住,不會再威脅到你了!

至於你的家人,已經在路上了,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莫廣深!

陳心安打量著這個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個頭不高,滿臉皺紋,頭髮快掉光了,看起來很是蒼老。

“啊!”蔡新年見到莫廣深,發出了憤怒的吼叫,掙扎著身體,好像要掙脫下來,去殺了這個人。

莫廣深嚇得後退兩步,恐懼的對車民基喊道:“為什麼他們還活著?你不是說要殺了他們的嗎?”

車民基皺眉說道:“我怎麼做事,需要你來指揮嗎?

你拿了我們的錢,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他扭過頭,一臉嘲諷的看著陳心安說道:“你看看,你們自己人,其實比我們更狠,一心想要對方死啊!”

陳心安眯著眼睛,看著莫廣深問道:“你所掌握的技術,都是華夏用大量的原料和金錢培養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知道報答,反而要為東潮人效命?”

“陳心安!”車民基陰沉著臉,對陳心安叫了一聲。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只是問問而已,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說不定解了這個疑惑,大家也就釋然了,放下了,才會配合你呢?”

車民基深吸了一口氣,一時沒有說話。

莫廣深看了看陳心安,似乎很奇怪這個人明明跟他說的是華夏語,可是卻跟這些東潮特工都像是老朋友一樣?

對於陳心安的問題,莫廣深咬著牙說道:“學的一身藝,賣與帝王家。

他們給了我一個我幾輩子都掙不到的價錢,我只是想讓自己的家人生活的更好一點,難道有錯嗎?

非要待在老地方,領著那可憐巴巴的死工資,才算是物有所值嗎?

你知道為了掌握冶煉足赤金的技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嗎?

你看看我,五十還不到,頭髮全掉光了!

我身上還有各種疾病,都是長年接觸那些東西造成的。

每個月領那點錢,都不夠我活命的!

人家出的價錢夠高,我為什麼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