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面向臣民的。

這不,待等趙弘潤禮成之後,宗正趙元儼、宗令趙勝,以及在旁的大太監童憲,紛紛叩地拜見新君。

親手扶起趙元儼、趙勝等人,趙弘潤詢問道:“接下來是什麼儀式?”

趙元儼告訴趙弘潤,接下來便是登基儀式。

這個登基儀式,是由朝廷操辦的,此時亦禮部為首的官員們,已經前往大梁城內城外各處神廟祈福,隨後準備登基、祭天之事。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舊王駕崩後,首先是新君繼位,在確定了正統之後,再由新君為過世的舊王發喪,同時昭告天下,這才是名正言順。

登基儀式、包括祭天,趙弘潤當然不能穿著目前這一身喪服前去,因此,他跟著大太監童憲回到了東宮,脫下喪服、脫下太子衣袍,換上了內造局特地為他裁製的嶄新的王袍。

不得不說,看著銅鏡中身穿王袍的自己,趙弘潤感觸頗深。

曾幾何時,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成為魏國的君王,只想著當個閒王,每日吃喝玩樂,沒想到世事弄人,最終還是讓他穿上了這一身王袍。

“陛下,不可誤了吉時。”

見趙弘潤站在銅鏡前發呆,大太監童憲在旁小聲催促道。

趙弘潤點點頭,在最後看了一眼自己脫下來的太子衣袍後,轉身走出了東宮。

待等他一行人來到宮門內的廣場時,他的宗衛們,已穿戴禁衛甲冑,領著諸多禁衛在那裡列隊整齊,等候著趙弘潤的到來。

由於尚未發喪,目前這些禁衛還未戴白,且城內卻與往常無異,要等到趙弘潤正式登基、以新君的身份為舊王趙發喪之後,才算是真正的國喪之期。

在宮門外乘上王輦,在許許多多禁衛軍的保護下,趙弘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城外的天壇。

在穿過城內街道的途中,縱使有禁衛軍沿途值守、封閉街道,但還是有許許多度的城內百姓圍觀。

這些百姓,大多都不知老王趙已過世,只知道趙弘潤這位新君繼位,因此顯得頗為興奮。

只有那些有經驗的老人才明白:朝廷如此急急匆匆地操辦新君繼位之事,想必是因為舊王已過世的關係。

在沿途百姓的圍觀下,趙弘潤一行人出了大梁,來到了城郊的祭天天壇。

在臨近天壇時,禮部尚書杜宥領著朝中百姓前來參見,口稱殿下因為趙弘潤對外的登基儀式尚未禮成。

跟趙弘潤一樣,以杜宥為首的朝中官員,此刻臉上亦滿是疲倦。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代替趙弘潤前前後後地參拜大梁城內城外的神廟,遠比趙弘潤辛苦地多。

在雙方見禮之後,禮部尚書杜宥與宗府趙元儼、宗正趙勝二人借步聊了幾句,大概是想確定一下姬趙氏內部祭祖的禮數是否已完成,是否還有什麼遺漏。

在確定沒有遺漏之後,禮部尚書杜宥便請趙弘潤登上了祭壇。

天壇祭天,是針對臣民的,因此由禮部主持而非宗府,是故宗府趙元儼、宗正趙勝二人倒也可以抽空在祭壇下歇歇。

總的來說,祭天與祭祖的禮數步驟差不多,只不過貢品不同。

在天壇四周如潮般城內百姓的圍觀下,禮部尚書杜宥領著趙弘潤登上天壇,將一封祭文遞給了後者。

這份祭文,其實跟祭祖時的祭文也差不多,簡單地說,大抵就是禱告上蒼,我魏國的舊君趙過世了,現在由我新君趙潤繼位,並且,我魏國依舊會年年供奉上蒼,希望上蒼繼續庇護魏國,使風調雨順、無有天災**云云。

唸完之後,趙弘潤需將這份祭文投入了火鼎,看著祭文化作青煙。

這會兒,只要天象別突然出現電閃雷鳴之類的壞天氣,大抵就“代表”上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