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託希望於魏國在這場戰爭中遭到重創,否則,對於中原諸國而言,恐怕會是一場天大的劫難。

而與此同時,魏王趙潤正乘坐著戰車返回其魏軍的陣列。

期間,岑倡笑著恭維道:“陛下,您方才的那一番言論實在是太犀利了……”

“是啊。”

燕順亦在旁附和道:“卑職方才仔細觀瞧那楚水君與田耽的面色,見他二人雖被陛下氣得不輕,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陛下的話,著實令人好笑。”

“呵呵。”

趙潤亦頗為自得地哼哼笑了兩聲。

從旁,童信亦欣喜地說道:“楚水君與那田耽被陛下說得無言……相信這應該也有助於我軍戰勝諸國聯軍吧?”

“那是自然的!”

還沒等趙潤開口,岑倡與燕順二人便深信不疑地說道。

然而,趙潤聽了童信的話後,卻摸著下頜的鬍鬚仔細想了想,隨即聳聳肩說道:“事實上嘛,楚水君與田耽皆是城府深沉之人,因此,倒也不至於會因為朕的那一番話,就使他們在這場仗中做出錯誤的指揮……”

“呃?”

岑倡、燕順、童信三人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童信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那您以身犯險,在戰前與他們在陣前相見,又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藉機奚落他們一番啊。”趙潤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樣豈非是很痛快麼?”

……

站在王車上的岑倡,以及策馬護衛在戰車旁邊的燕順、童信二人,聞言面面相覷:感情您以千金之軀犯險,跟那楚水君、田耽二人陣前相會,就是為了奚落對方啊?

不過待仔細回想起楚水君與田耽二人方才那滿腔怒火無從發洩的樣子,岑倡、燕順、童信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挺痛快的!

“陛下英明!”

“哈哈哈哈”

在岑倡、燕順、童信三人由衷的奉承聲中,同時也是在魏王趙潤那得意滿滿的暢笑聲中,近衛大將褚亨打了一個哈欠,自顧自駕馭著王駕。

只要陛下高興就好。

這即是近衛大將褚亨唯一的行事準則。

大約一刻辰後,魏王趙潤帶著一干護衛返回了魏軍陣型的後陣。

當時,見趙潤與岑倡、燕順、童信等人皆面帶笑容,留守在本陣處的副將翟璜,包括大梁府府正褚書禮、博浪丞曹憬、以及介子鴟、張啟功等人,臉上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位陛下方才還心情沉重,怎麼去了一趟聯軍的陣前,就變得這般龍顏大悅呢?

很遺憾,禁衛軍將領穆青此刻尚在商水,不在這邊,否則,他定會撇了撇嘴,不知死活地順嘴嘀咕一句:“還能有什麼?佔便宜了唄!”

當然,事實上趙潤之所以心情大悅,並不只是因為他狠狠奚落了楚水君與田耽那麼簡單,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對於擊敗聯軍之事有了更大的把握。

別看趙潤方才在楚水君與田耽面前嘴巴很硬,說什麼朕之所以應戰只是為了親手摧毀聯軍、將聯軍趕盡殺絕,其實這全是屁話,事實上,他只是被秦國兵犯西境的訊息逼得不得不與聯軍決戰而已田耽猜得沒錯,魏國這邊其實也撐不住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趙潤亦算是倉促應戰,按照原本他的戰略安排,他麾下魏軍本不該這麼早就與諸國聯軍決戰才對,最起碼也要等到齊國召回田耽,且商水的沈、伍忌等人率軍支援梁郡,介時再對已處於崩潰狀態的聯軍展開追擊,只可惜秦國的兵犯,促使他不得不在沒有萬全把握的情況下,與仍幾乎處在巔峰狀態的諸國聯軍展開決戰。

正因為如此,其實趙潤心底也沒有多少必勝的把握。

直到他在聯軍的陣前看到桓虎對他做出暗示。

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