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楚軍中,千人將充其量只是一箇中階的武官,連將都談不上,再加上伍忌升任千人將還仰仗著其父兄曾經所建立的功勳,他自己仍然還很年輕稚嫩,哪怕是假扮士卒。都不見得有人能瞧出什麼不對勁來。

商議定了之後,谷粱崴與巫馬焦二人連忙去尋找伍忌。

不得不說,想要在偌大的楚營中找一個人,真可謂是大海撈針,豈是頃刻間就能找到的?

而在谷粱崴與巫馬焦尋找伍忌的時候。伍忌這位年輕的千人將在做什麼呢?

他與其他那些眾多熊琥軍一樣,都在那片混亂地帶外,驚詫地望著不遠處那兩千餘熊拓軍。

不過在他眼裡,那卻是一半熊拓軍與一般熊琥軍,畢竟他可不清楚整個楚營高層的計劃,還以為這是單純的軍中鬥毆罷了。

那些暘城君手底下計程車卒,實在是太過分了!……前一陣子侮辱我等不算,今日還來挑釁……

伍忌心中恨恨地想道。

可是礙於大局著想,他未敢輕動,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忽然,伍忌面色一愣,因為他不經意間竟看到了屈塍,看到了他正站在營內大將連璧身旁。

屈塍?他怎麼會與連璧站在一起?

伍忌心中納悶,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的屈塍。

可能人真的有第六感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不,被伍忌用疑惑的目光死死盯著看了半響,屈塍似乎有所察覺,撇過頭來瞧了一眼。

伍忌?那小子怎麼會在這裡?

屈塍心中亦微微有些納悶,他眯著眼睛望了一眼伍忌,發現他身附近似乎站在不少原熊琥軍計程車卒站在那裡看熱鬧,心下微微一動。

只見屈塍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身旁的連璧,悄悄退後了一些,在連璧看不到的位置,衝著遠處的伍忌努了努嘴,努嘴的方向正是那兩千正在演戲的熊拓軍士卒。

那小子……能明白麼?

屈塍不自信地想道。

他沒有把握伍忌能明白他的心意,事已至此,他也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然而,恐怕屈塍怎麼也沒有想到,甚至於就連趙弘潤都也還沒有看出伍忌這位年輕將領的才能:這名叫做伍忌的千人將,他的未來絕不僅僅只限於千人將!

屈塍……他是讓我干涉一下?唔……他與連璧站在遠處冷眼旁觀,因此應該不是讓我去制止,換而言之,是讓我想辦法將混亂擴大麼?

想到這裡,伍忌思忖了一下,忽然邁步走了出去。

此時在他不遠處。有兩名熊拓軍士卒正在演戲,其中一人騎在另外一人身上,揮拳暴打著。

而就在那名騎在上面計程車卒準備繼續揮拳時,忽然他感覺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使勁一掙,竟紋絲不動。

好大的力氣……

那名士卒驚愕地抬起頭來,有些難以接受地望著伍忌那張年輕的臉孔。

而此時。伍忌亦是滿臉驚愕,因為他發現,這兩名士卒他竟然全都不認識,很是陌生。

按理來說,如果是他熊琥軍計程車卒,他多少會有點印象的。

可沒想到當他瞅見那名被壓在低下計程車卒時,他納悶地發現自己根本不認得對方,彷彿連看都沒看見過。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揮拳一拳將騎在另一人身上的熊拓軍士卒打飛,旋即伸手將那名被壓在地上的“熊琥軍”士卒扶了起來:“沒事吧,兄弟?”

只見那名“熊琥軍”士卒張著嘴欲言又止,良久這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沒事……”

“沒事就好。”伍忌點了點頭,旋即怒聲罵道:“同是楚兵,可暘城君熊拓大人麾下那幫士卒也太蠻橫了,還能打麼?隨我一同去教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