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把手中的兵器丟了!”消瘦男子再次開口說道。

桓虎頗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消瘦男子,隨即咧嘴衝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笑道:“小子,聽他的,丟了兵器,老子不殺你。”

然而,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用顫抖的雙手握著兵器,在幾番掙扎猶豫後,咬牙說道:“我、我是商水軍……啊!”

說罷,他大叫著,提著武器衝向了桓虎。

桓虎撇了撇嘴,根本懶得動手,在他身後,竄出一名全身黑衣的阜丘眾,以凌厲的手法,瞬息間將匕首刺入了那名商水軍士卒的心口。

“……”消瘦男子張了張嘴,隨即無聲地嘆了口氣。

“很有膽氣!”桓虎望著地上的屍體點點頭,隨即又頗感遺憾地搖了搖頭。

之後,他抬頭望向那名消瘦男子,笑著問道:“兄弟,你為何身負枷鎖?這縣牢內,好似只有你一個身負枷鎖。”

“因為他們怕我殺出去。”消瘦男子淡然說道。

“……”桓虎微微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對方几眼,舔了舔嘴唇問道:“有興趣跟著老子麼?”

“哼!”消瘦男子冷哼一聲,淡淡說道:“家父,乃是召陵縣的英雄,我不會使家父的英名蒙羞的,別妄想了!”

桓虎聞言有些吃驚,隨即咧嘴笑道:“有意思,你這麼一說,老子對你更感興趣了。……喂,兄弟,你被關在這裡,應該也是與趙潤有仇吧?……正巧我也是。”

消瘦男子瞥了一眼桓虎,淡淡說道:“我的仇人,只是楚國的平輿君熊琥……肅王,還算不上。”

“唔,那這樣吧,你助我殺了趙潤,我幫你殺了熊琥,怎麼樣?”說著,桓虎換了一種語氣,朝地上的屍體努了努嘴,說道:“正好這裡有個替死的屍體,放把火燒了,誰曉得那究竟是誰?……還是說,還寧可死在這裡?”

消瘦男子沉默了片刻,隨即朝著那名方才出手的阜丘賊說道:“喂,那個小子身上有開鎖的鑰匙,你取來給我開鎖。”

那名阜丘賊凝視了片刻消瘦男子,默不作聲地從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身上摸出鑰匙,給消瘦男子解開了枷鎖。

而就在枷鎖解開的那一瞬間,消瘦男子眼眸中兇光畢露。

然而,那名阜丘賊亦早有防範,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向消瘦男子。

只可惜,匕首還未觸碰到消瘦男子就停下了,因為前者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讓他無法動彈。

好……好大的力氣……

就在那名阜丘賊一失神的工夫,只見消瘦男子的右手抓住他腦後的頭髮,面露獰色,手臂發力,狠狠撞向牆壁。

只聽砰地一聲,那名阜丘賊的腦袋撞到牆壁上,居然像是蛋殼般破裂,紅白濁物,流了一地。

桓虎身邊幾名阜丘賊見此面露怒色,只要上前,卻見消瘦男子斜睨了他們一眼。

那是一種全然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的眼神。

一種殺氣鼎沸的眼神。

縱使是那些殺人如麻的阜丘賊,亦被這名消瘦男子的眼神驚地不敢妄動。

在桓虎動容的目光中,消瘦男子緩緩站起身來,舒展著四肢,彷彿是一頭剛剛脫離牢籠的猛虎。

此時,獨臂的金勾帶著幾名阜丘賊來到了此處,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桓虎,你還在做什麼呢?咱們只有只有一炷香的工夫,若是等港口的商水軍或是商水青鴉趕到,咱們這點人,全要死在這裡!”

“慌什麼?”桓虎撇了撇嘴,隨即,他轉頭望向消瘦男子,問道:“兄弟,咱們要逃亡去宋地了,一起麼?”

消瘦男子緩緩走出了牢門,取下牆壁上一支火把,丟在牢門內的乾草上,隨即對桓虎說道:“記住你的承諾,如若你做不到,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