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狐顯然是聞了香味才朝她撲來。

雲容怒極,再次飛身踏步而來,誰料那靈狐似乎感覺到了般,立馬抬頭,閃電般朝雲容竄來。

雲容目光一凝,往腰間一震,那柄飛快的軟劍刷的一聲如靈蛇一般閃了出來,恰好那靈狐已近到雲容身側,軟劍一個扭閃,直接在靈狐的背上劃了過去,這一幕發生在極短的瞬間,靈狐痛嗷一聲,摔了下去。

雖然雲容的軟劍只是輕輕碰觸了下靈狐,但依舊把靈狐傷得不輕。

“大膽賊子!敢傷靈狐!”

雲容落地後,發現前邊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上站著一箇中年男子,那男子正對著雲容大吼。

那靈狐落地後,夾著尾巴一邊痛叫一邊往馬車裡竄了去。

不過是隻狐狸而已,雲容沒太在意,她理都沒理他,撿起了地上的包裹,見已有幾樣包好的點心被咬壞了,嫌棄地看了一眼,對那靈狐更是生了埋怨。

可下一刻,雲容便聽到馬車裡傳來一個氣得跳腳的聲音,

“誰,哪個殺千刀的,敢傷我的寶兒,給我把他打死!”

雲容一抬頭便瞧見一錦衣公子抱著那受傷的靈狐竄了出來。

男子話音落下,馬車外的侍衛立馬將雲容給圍了起來。原本圍著雲容的百姓,一個個都嚇得退到了一邊,任誰看,都知道雲容得罪了權貴。

你瞧他那華麗的馬車,那成堆的侍衛,還有那目中無人的隨從,這架勢,怎麼看,都像一個混世魔王。

雲容什麼人,大桓皇帝陛下的羽林衛,天下聞之喪膽的天子近衛啊,連皇帝她都敢忽悠,她還怕你個什麼權貴。

自從見過景恆之後,雲容眼裡自然已經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雲容淡淡抬眉,一把將包裹往肩上一丟,歪著頭,朝著那錦衣公子不耐煩說道:“是大爺我!”

那氣勢磅礴得一塌糊塗!

錦衣公子一愣,硬是逼著自己打量了雲容幾眼,

一身灰衣,正常得很,倒是渾身上下都掛著包裹,怎麼看怎麼像個要飯的,那麼,奇了個怪了,錦衣公子死活沒明白這人有什麼理由囂張?

且不說雲容這副普通百姓打扮的模樣,哪怕面前站著柔然掌政的鐵勒公主或者西楚那醉鬼皇帝,他還不帶睜下眼皮的。

百姓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一猜就猜對了,眼前這錦衣公子還真就是京城的混世魔王,當今七王爺殿下景遙是也。

景遙鬱悶了,景遙崩潰了,他不怒反笑,抱著可憐兮兮的靈狐,東看看,西瞧瞧,像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似的,儘管他已經把這當他的後花園了。

******,不過是幾天沒出門,洛陽城內變天了嗎?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稱大爺?別說從小到大沒人敢在他面前大聲說過話,就是當今陛下景恆,他皇兄,對他也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寵,兩個字,很寵,三個字,拼命寵,他要什麼,那就給什麼,只要他玩的開心。

為此,御史臺幾次上書,都被景恆給一笑了之了。

除了他皇兄景恆外,他從來沒有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裡。

眼前這他媽是哪個沒長眼睛的混賬東西,哪個不要命的王八羔子,哪個。好吧,景遙已經找不到詞了。

景遙不想說話了,連看都不想看雲容一眼,他朝著侍衛擺了擺手,懶懶散散地說道:“快快快,把他給我打死,”語氣活像拍死一隻蒼蠅般簡單,

完了他還補了一句:“打死之前,讓我跟他說句話,告訴他,到底誰是大爺,大爺到底是誰!”說完,他沒好氣地鑽進了馬車。

得了景遙的命令,王府的侍衛立馬拔劍朝著雲容攻來。

雲容一個低頭,避過了前邊一劍,後腳一踢,將那個準備上前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