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激進派!巴摩,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博克里埃策劃了很多起成功的秘密戰,有的是針對帝國軍部,有的是針對那些在關於安魯的議題上投否決票的貴族元老!巴摩,你在都林一直為博克里埃遞送上層訊息,可以說他的這些行動有你的一半功勞!但你想過沒有?除非安魯能夠獨立建國,不然的話你們那些行動又有什麼意義呢?別忘了!獨立是不可能的事!效忠皇室的誓言就雕刻在家族神堂的門楣上,這個誓言就等於與這個世界決裂了!我相信如果安魯真有獨立的一天,那麼莫瑞塞特皇室會糾集所有神教國家開始討伐安魯的戰爭!”

“我們的騎士能夠擊敗他們!”巴勒摩仍再不甘的辯解。

“擊敗了又怎樣?”多特蒙德嗤笑了一聲,“即使我們擊敗了所有的敵人,但安魯也將被永遠的烙上背叛者的印記!神選的戰士會變成人人唾棄的叛國罪人,從前的朋友會變成敵人,從前的鄰居會變成不斷打擊你的猛獸!如果激進派的發展策略是這樣的,那麼我要說,這幫傢伙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巴勒摩不再言語了,他也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傾向激進多一些,還是傾向保守多一些,他只是不想看到皇室利用那個年輕人輕易的攫取安魯的榮譽和信仰,也不想皇室能夠合理合法的插手安魯事務。

“巴摩!其實我剛才說的那一切還不是最重要的!”多特蒙德繼續著解說,“我幾乎可以猜到我的大兒子是怎樣與博克里埃進行協議的!不過其中最主要的一項就是如何毀滅咱們家的小親王,兩派在他的威脅消失之後才能分配家族的利益構成。可……如果我還在的話,他們也達不到目的,所以……”

“等等!”巴勒摩突然由沉思中驚醒,“完全沒有這種事!博克里埃叔叔在首都佈置的護衛力量完全是為了保衛您的安全,這點我以生命擔保!您是家主,沒人……”

“你也等等!”多特蒙德搖了搖頭,“看來我選錯人了!巴摩,你怎麼會相信博克里埃的說辭?如果我還在,保守派與激進派要如何分配利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他們要把面前所有的阻礙全部掃除才能施行他們的主張!現在看來,這個阻礙既包括我那生死不明的小兒子、也包括我!”

“保守派……與激進派的主張是對立的!”巴勒摩微乎其微的唸叨了一句。

“沒錯!你終於發現了!”多特蒙德點了點頭,“那麼……你再想想,當皇室製造的那個威脅不存在了!當來自家長的威懾也不存在了!保守派與激進派在施政策略上的矛盾又無法調和,到時會發生什麼?”

“清洗!內戰!直到……直到毀滅!”巴勒摩邊說邊用手掌捂住面孔。

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麼……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巴勒摩抬起頭,他知道自己在進行那一切佈置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迷惘了!即將失去鬥爭目標的安魯是那樣的迷茫!安魯人變得多疑!變得暴躁!他們在精神和思想上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如果來自波西斯人的威脅真的不存在了,那麼每個安魯人都會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保守派和激進派指出了兩條道路,可這兩條道路都走不通!為什麼會這樣呢?

巴勒摩深深的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的表弟才是真正的統帥,目前只能盡力維護統帥的地位了。

“事情……事情是這樣的!”

奧斯卡狠狠的給了騎士首領一下重的,“別婆婆媽媽的,快點說!”

騎士首領呻吟了幾聲,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斷了。“泰坦人……是在10月31日發動的進攻,他們依靠兵力的優勢很快便推進到……”

“沒人想聽這個!”奧斯卡再次用一記重拳打斷了騎士的話,他滿意的看著對方像蛆蟲一樣癱軟在地上。“告訴我!在哪可以找到泰坦人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