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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司號手隊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沒有任何猶豫,掌旗手的佇列中出現了代表第一輪投入戰陣的部隊番旗。黃金獅子下的勇士踏出了走向逢魔時刻的第一步!
銀色的流光是兵器和鎧甲反射出的光亡,蒸騰著的白霧是千百人的呼吸組成的生存記號。泰坦帝國近衛軍北方集團軍群第一軍、第四軍合計十八個千人方陣同時開拔,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向敵人的前鋒挺進。
按照元帥的要求,每名軍官都走在了陣列的最前頭,小隊長跟隨中隊長,中隊長跟隨團長,團長跟隨師長,師長跟隨軍長。泰坦人沒有呼喝,沒有咆哮,他們的前進只留下踏響地面的聲音。
這種聲音就像泥石流,它可以沖垮任何心理防線。
不過……德意斯人的心理防線似乎沒有一個底限,因為沒人檢驗過這個民族群體的真正承受能力。一千多年來,雅利安人已把戰爭當作是一種經常性的消遣。就像武士們的統帥隆德耐因斯上將在戰前動員時說的那樣,對手仍是那群喜歡在城堡和市鎮中站崗的童子軍,而他們自己仍是擁有無數輝煌戰績的德意斯勇士!
“箭!”蠍頭總指揮發出一聲簡潔的口令,作為一名征戰沙場無數寒暑的老軍人,他絕對不會看錯敵人的步履速度。迎向呼嘯的北風,在心中默算著角度,老軍人向隊伍的第一弓手比出三個指頭。
德意斯的弓箭手隊伍同時走出一步,每名士兵的腳前都放置著兩個填滿箭矢的箭壺。
“30度!對敵正面峰線!放!”
弓弦不分先後的顫抖起來,箭矢猛然騰空而起,遠遠聽來就像一群突然闖出巢穴的大黃蜂!箭雨在空中形成一道漆黑的箭柱,箭柱在失去衝力之後迅速化為一把沉重的榔頭。榔頭似乎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後才猛的砸向地面。
“舉盾!”泰坦陣營幕然傳來一聲高喝,方陣的隊形瞬息密實起來,寬大的盾牌被戰士們舉過頭頂,盾牌緊密連線在一起,方陣便像浮動的鐵質飛毯一樣緩慢飄動。
箭雨終於敲響了泰坦戰士的盾牌,最初是稀疏的三滴兩點,然後馬上便鋪天蓋地的接踵而至!鋒線上的戰士終於失去了堅忍的耐心,他們託舉方盾的手已經開始顫抖。箭矢紛紛鑽入縫隙,中箭的戰士在前進中發出悽慘的悶哼。箭矢可以刺入眼,可以刺入胸,可以刺入腿,可以刺入阻擋它前進的一切障礙!鋒線在不斷更新,更新新的面孔,更新鮮活的生命。踏過突然倒地的戰友,踏過滿布箭羽的地面,泰坦戰士依然在前進,他們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躲避著從天而降的陰影。
瞭望臺上的隆德耐因斯上將終於下達蠍頭接敵的命令,可他突然對自己產生懷疑,他在決戰爆發的最初便已後悔了!他擁有三萬三千人組成的強大騎兵叢集,而對手只有可憐的九千騎兵,那麼這個三萬三千人的叢集為什麼不去進攻?而要侷限在蠍蟻陣中進行防守?
泰坦戰士的前鋒已經可以看到德意斯人的面孔,就在弓箭稀落下來的時候,一名高大的戰將突然躍出整齊的方陣,他用全身的張力兇猛的擲出飛斧,飛斧化為流光,它準確的嵌入一名呆楞的德意斯武士的額頭。
“祖國萬歲!”這名戰將拔出了揹負在身的寬刃大劍,他像雄獅一般撲向豹狼的群落。
“萬歲!”泰坦陣營幕然發出一聲吶喊,戰士們放下舉在頭上的盾牌,他們向近在咫尺的敵人飛奔而去,他們用犀牛的速度發動強勁的衝鋒。
教歷797年11月20日12時39分,當第一個衝入德意斯蠍頭陣勢的泰坦人被撞入半空的時候,西大陸歷史上的第一次阿爾伯託戰役終於有了一個不錯的開端。
人體撞入長槍的聲音就像提琴斷絃一般悅耳,盾牌碎裂的巨響就如破碎的鐵皮鼓。長近一公里的交戰前鋒已經變為